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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母还在烧菜。
小炒肉，还有一个素菜，一个汤。
这些菜虽然家常，可放在这个时代却不一样。
这个许多人还在温饱线上挣扎的时代。
能吃饱，就是一种奢望。
绝大多数人很久才能吃上一次肉。
若不是李父赚了钱。
李慕白估计他现在也正在吃，番薯大米粥，严重些这个都没得吃。
至于菜，咸菜算不？
饭后。
李父两髯霜白，坐在饭桌，嘴中叼着一只卷烟。
“今天钢铁厂有新的订单吗？”
李父深吸了一口，嘴上叼着的卷烟燃起明晃晃的红光。
李慕白摇了摇头。
“今天或许有些倒霉。
订单不仅没有，厂里那唯一的设备，也坏了。”
闻言。
李父并未露出惊愕，似乎早已知晓此事。
他吐出一口浓浓白烟：
“这件事我听老陈说了，他今天还向我提出了辞职。”
李慕白愣了愣，也没惊讶。
今日在办公室，陈公向他汇报钢铁厂情况时，他就发现了不对劲。
只是对方最后并未说明实情。
钢铁厂本就日落西山，现在机器坏了，对方才提出这件事，对钢铁厂已算是仁至义尽。
人家有技术，能去更好的地方发展。
“钢铁厂不用再去折腾了，救不活。”
李父再次说道。
老陈的离去，让李父意识到，属于他那个时代已然过去。
钢铁厂，也将成为历史。
落后的机械，还有粗糙的制钢技术，钢铁厂不可能在这个技术革新的时代里存活下来。
倒闭，就是事实。
“爸，先别急。
钢铁厂还有机会！”
李慕白忽然出声，打断了陷入回忆里的李父。
他诧异的望了李慕白一眼。
半晌。
直到卷烟将要燃尽，李父这才道：
“你明白钢铁厂为什么会倒闭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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