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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如烟显得很烦躁。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
赵景年不禁苦笑。
在他的印象里，她似乎总有忙不完的工作，可他知道，这并不是她这么多年疏于亲情的理由……
她只是单纯的打心里厌恶他，就像厌恶他老爸一样厌恶。
然而，赵景年委屈了这么多年，今天却难得鼓起了勇气，直面眼前这个他最恐惧也是最思念的母亲。
“（；′⌒）您还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柳如烟如刀子一样薄冷的目光瞥向了赵景年，说道：
“你是想让我回忆起，18岁那年几乎折了半条命的痛苦吗？”
“Σ（
°
△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
赵景年瞳孔一颤，额头上瞬间沁出了汗滴，慌忙地解释道：
“我只是想让您陪我过一个生日，就这一次……可以吗？”
柳如烟两眼直勾勾的盯了他许久，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触动到了，然脸上仍旧不动声色，只是声音平静了几分：
“我说了，我一会儿要与人谈事情，没空陪你！
……你要过生日，回赵家去，那里热闹。”
柳如烟说着，从包里掏出一张银行卡丢在一旁的桌子上。
“不想回去的话就去找你的狐朋狗友！
……想怎么过就怎么过，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你今年已经十六岁了，应该懂事了，不要任性的像个小孩子……你这样只会让我感到更加的厌烦！”
赵景年默在那里，心头涌起一股撕裂般的疼痛，眼底渐渐失去了神采，晦暗如墨……
良久，他才声音嘶哑地说道：
“既然您这么厌恶我，当年为什么还要把我生下来呢？”
被赵景年揭开了当年的疤，柳如烟的情绪忽然变得失控，冷冽的声音也提高了几分：
“因为利益捆绑，因为家族联姻，因为我没有能力主宰自己的命运……所以我的青春，我的人生，就注定会沦为牺牲品！”
“这个解释你满意了吗？！”
“……所以，我对于您来说，只是您人生路上的绊脚石吗？”
赵景年倏地落下泪来，凄苦地嘶吼着：
“可我不明白，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值得您这般把自己埋在心头的苦楚，通通强加在自己亲生儿子的身上！”
“啪——！”
一记耳光格外响亮。
“……这就是你跟我说话的态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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