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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山买东西的,和朋友吃饭的,在公园散步的一张张照片组成了一场以南山为主角的真人秀,谷子看过一遍,放回文件袋丢在抽屉的最下层。
宣誓大会开始了,公安局大门口乌泱泱一大片警察,三个机位拍摄着这些有点不好意思的面孔。
“牢记初心使命,勇于担当作为”
真喊起口号,谷子心里竟然还挺激情澎湃的,好吧,宣誓还是有用的。
她一边想这个,一边听局领导简短的讲话,一边观察前排民警的辫子看着看着,她的脑子里突然出现一张照片,准确的说是两张。
她着急了,她需要核对自己的假设。
“简短的发言”
现在变得像银河一样长,谷子急得直敲裤缝线。
又等了三分多钟,终于结束了,谷子第一个跑进大楼抢先坐电梯,局长被她吓了一跳,一看背影是她,笑着摇摇头随她去了。
冲回办公室以后,谷子把抽屉打开,再次翻出那些照片,找到一张不是太清晰的照片,上面是南山和一个矮个子老人在交谈;她又打开陈河案件的电子档案,找到陈河手机资料,找到相册,一直翻一直翻,翻出来一张对焦失误的照片,是一条手臂,像是偷拍的。
她把蒙礼拍的照片举起来,对照屏幕里那张对焦失误的照片,越看越像,越看越像。
陈河手机里那条手臂上的纹身图案,和矮个子老人手臂上的纹身图案,好像是同一个。
她得再见一次排骨了。
21(下)
排骨的案件审理程序还没有结束,谷子再见到他时,已经判若两人,一个年轻小伙如今写满黯淡和沧桑。
其实谷子自己也不确定这场对话的必要性,只是一种本能在促使着她必须搞清楚陈河和南山之间的关系,确切的关系,而不是表面看起来的那种。
在清晰的陈河案线条下,谷子总是觉得有一段线头不见了。
大多数时候一个线头就能摧毁整件毛衣。
排骨再度仔细回忆了那天晚上他看到的内容,但不管再怎么回忆,看到的画面还是陈河一个人在看手机。
“他没有说什么话吗?好好想一下,慢慢想。”
排骨闭上眼睛,用大拇指来回划拉自己的前额,发根有一些细细的皮屑掉落,他赶紧用手扑了扑桌子。
“噢!
噢!
我想起来一个细节,但是我不确定。
我快靠近他的时候听到他说‘你是不是骗我,他到底会不会来’,但是我听得不真切,不确定是不是这么说的。”
“是打电话吗?还是发语音?”
“这我不太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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