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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当时流了好多血，我碰不到它。
我差点以为，它永远好不了了。”
“有个小侍女可怜我，帮我处理了下伤口，有心人向孟知沅告状，在我面前被活活打死了。”
“她当时哭着求饶，大喊着‘奴婢错了’，后来她看着我，问我‘为什么？’，就连她死时那瞪大的双眼也在问我为什么。”
“所以为什么？”
燕奴讥嘲一笑，“为什么呢，阿宁。”
孟知沅想过燕奴大概会过得很艰难，当事人轻描淡写地叙述着那些糟糕的事时，她不知道到底该用怎样的表情面对他。
前几天，她仗着权力在手，打了他一顿，她以为自己是在维持人设。
孟知沅很愧疚。
“阿沅她……也是受奸人挑唆，”
孟知沅有些底气不足，“我会好好劝她的。”
“我替她说向你说句对不起。”
孟知沅在看燕奴被打，听燕奴叙述时，不禁浮现了原身的记忆碎片，是王二狗一直教唆她。
燕奴挑了挑眉，“你是想替孟知沅开脱？”
孟知沅道：“不，你受辱受伤，皆是因阿沅而起，她脱不了干系。”
燕奴有些意外，打量着眼前人。
孟知沅继续道，“我是徐大师的弟子，近日他要收徒，阿沅很感兴趣，想来是会听我的话的。”
其实徐大师从来都只是有心人放出来的一个幌子，现在对孟知沅来说倒是再好用不过。
燕奴了然，“怪不得这几日她没来消遣我。”
“那些材料和徐大师的考核相关，”
孟知沅试探性地问道，“开卷有益，要试试吗？”
至于未来怎么捏造个徐大师出来，那就未来再说吧。
燕奴思索了一番，“行。”
孟知沅终于松了口气。
好事是燕奴已经翻阅了一部分的内容。
孟知沅问道：“可要多些时日？”
燕奴没有迟疑，“不用，你且等着看便是了。”
最后他们将考核时间定在18日后，也就是25号，而孟知沅的还款日是在每月的一号。
孟知沅为了给燕奴创造良好的学习环境，派王二狗去给远方的外祖家送封家书，估计没个十天半个月回不来。
次日夜晚，柴房门虚掩着，孟知沅准备来为燕奴治疗，却见孟知画也在，而燕奴举止乖巧，表情温驯。
孟知画义愤填膺，“孟知沅下手可真狠！”
孟知沅：……
孟知画一脸歉意，“都怪我不好，不受爹爹喜爱。”
“孟知沅她在这事上又那么犟，不肯同我换你。”
她又咬了咬唇，“燕奴受苦了。”
燕奴在面对孟知画和孟知沅正身时，判若两人，“奴习惯了，倒是让二小姐费心了。”
孟知画一脸关切：“孟知沅不知在想什么，把王二狗派去送什么家书，你可小心些，不知她又想了什么法子来折磨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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