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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do;不是应该上茶吗？怎么给山楂梨子水她喝……这应该是哄孩子的吧！
十一娘望着透亮的粽褐甜水，低下头，小口小口地啜着，只觉得那酸酸甜甜的味道是那么的绵长，一直落到心里头。
杜妈妈就扶着太夫人走了出来。
&ldo;好不好喝？&rdo;太夫人笑呵呵地望着眯着眼睛喝着山楂梨子水的十一娘。
十一娘笑着点头：&ldo;好喝！
&rdo;太夫人笑起来：&ldo;我年轻的时候可喜欢喝了，现在年纪大了，沾了甜的东西牙就酸……&rdo;正说着，五夫人快步走了进来。
她身后还簇拥着一大堆丫鬟婆子。
太夫人忙道：&ldo;你慢点，你慢点。
&rdo;杜妈妈已上前搀着她。
&ldo;我没事。
&rdo;五夫人笑道，&ldo;要不然，也不敢到您这里来──五爷知道我不舒服还乱跑，要骂我的。
&rdo;嘴里嗔着，眼角眉稍全是喜悦。
看得出来，两人的感情很好。
太夫人听着也喜欢，让杜妈妈凑数，一起去了东次间。
魏紫和姚黄指挥着粗使的婆子搬了黑漆糙卷边的四方桌进来，一个亲自铺了茜红色的毡毯在桌上，一个亲自去拿了竹雕的麻将牌来。
十一娘有些无措地道：&ldo;谁来告诉我？我不会。
&rdo;太夫人呵呵地笑，指了姚黄：&ldo;你去坐到四夫人身边去。
&rdo;姚黄笑着应&ldo;是&rdo;，端了小杌子坐到了十一娘的身后。
魏紫则坐到了太夫人的身后。
&ldo;哗啦啦&rdo;地搓了牌，姚黄就告诉十一娘怎样起牌，怎样打牌，哪些能吃，哪些能碰，怎样叫和牌。
十一娘笨手笨脚地，不是推翻了牌，就是卡了壳不知道该怎么办好，把姚黄弄得满头大汗，以至于太夫人、五夫人和杜妈妈得不时停下来等她。
&ldo;原来四嫂真的不会啊？&rdo;五夫人笑道，&ldo;我还以为你在谦虚呢？&rdo;&ldo;我这是第一次。
&rdo;十一娘小心翼翼挪动着自己的牌，然后打了一个一筒出去。
&ldo;胡了！
&rdo;杜妈妈喜笑颜开，&ldo;大三元！
&rdo;&ldo;怎么又冲了。
&rdo;五夫人呻吟着，数了三十个铜板。
&ldo;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rdo;十一娘忙道，&ldo;我看着我好像不要。
&rdo;或者是年纪大了怕寂寞，太夫人并不是要打牌，只是要这热闹的气氛。
她只是呵呵地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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