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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妈妈正要去撩了帘子，徐令宜走了进来。
看见陶妈妈，他眼底闪过一丝意外。
陶妈妈忙笑道：&ldo;几位姨娘要来拜见夫人，我帮着引荐了一下。
&rdo;徐令宜点了点头，先去了净室。
十一娘叫了春末和夏依进来服侍徐令宜沐浴。
陶妈妈就小声地告诉十一娘：&ldo;春末和夏依是半月泮的婢女，您要是不喜欢，就打发回去好了。
&rdo;既然这样还带过来服侍，说不定是怕她身边的人做得不好，也可能是徐令宜用惯了。
没弄清楚情况前十一娘不想改变现状。
她只是朝着陶妈妈微微点头：&ldo;我知道了！
&rdo;陶妈妈曲膝行礼退了下去。
琥珀忙悄声地道：&ldo;小姐，不能把春末和夏依打发回半月泮。
既然特意地带过来，肯定是平常就服侍的十分周到。
万万不能退回去。
&rdo;&ldo;我知道！
&rdo;十一娘对琥珀快速的反应很满意。
她安排好值夜的人，徐令宜梳洗完毕从净室里出来了。
琥珀忙带着人退了下去。
徐令宜突然道：&ldo;小五陪着他们去看杂耍了。
我就和三哥先回来了。
&rdo;是在向他说明吗？不管怎样，这是个好习惯，值得鼓励。
十一娘就笑着&ldo;嗯&rdo;了一声。
徐令宜站在那里，有片刻的恍惚。
好像第一次看见她的笑容……很温和……不像昨天，一直忍着，一声也不吭……后来也没有哭，只是小声地问他……他帮她喊了丫鬟来，还向他说了&ldo;谢谢&rdo;……谢谢……他眼底就闪过一丝嘲讽。
自己要是不那么做，恐怕她以后在府里寸步难行！
不知怎地，元娘的影子突然浮现在徐令宜的脑海里。
她算准了自己决不会坐视不理吧──不管是为了谆哥还是为了体面……想到这里，他心里不由有些烦燥起来，抬头朝十一娘望去。
她正在铺c黄。
动作娴熟、利落。
徐令宜突然想到了她为自己掖被子时的轻柔来。
她好像很擅长做这些照顾别人的事……念头闪过，他眉头微蹙。
或者，她经常做这些事，所以才会很熟练甚至擅长？思忖间，十一娘已转身笑望着他：&ldo;侯爷，您是这会睡？还是等会睡？&rdo;徐令宜发现她语调不快不慢，声音柔和清晰，给人镇定从容的感觉，听着十分舒服。
他想了想，道：&ldo;还是早点睡吧。
明天要早点起来，去宗祠行礼，然后去弓弦胡同。
&rdo;十一娘&ldo;嗯&rdo;了一声，服侍他上c黄，然后去吹了灯，窸窸窣窣地躺在了他的身边。
她就这样睡在了自己的身边……徐令宜心里怪怪的。
好像昨天什么也没有发生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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