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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点半，季澜洗完澡从卫生间出来，拿着毛巾歪头擦头，手机有短信进来。
熟悉的号码躺在屏幕上。
「淮安路24号，来接！
」
季澜：「明总没司机？」
季明宗回消息度很快，像是拿着手机等着她似的：「下岗了」
季澜：「？」
严会那身份，怎么看都不像会轻易被下岗的样子。
季明宗：「话多」
季澜：.
十一点，黑色的奔驰停在淮安路24号时，入目的是一片私宅的大门，没有任何标识。
包厢里，季明宗靠在沙上，唇角叼着烟，微眯着眼，姿态懒散得像是一只在酒缸里泡过的野兽。
包厢里昏暗的射灯落下来，照得他懒散随意，袅袅烟雾起了又散，醉意拨不开。
“季董，都送走了，”
张应送完客人转身回包厢。
看见季明宗靠在沙上，身旁坐着刚刚的陪酒小姐。
气氛不明。
“去外头等着，人来了告诉我。”
人？张应一怔，谁？
不明白，但又不敢多问。
男人微微起身，弯腰弓背伸手准备在烟灰缸上轻点烟灰，一旁的小姑娘眼见力极高地拿着烟灰缸递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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