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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慌忙转过身，看着净尘的眼睛。
净尘眸中平静得不起一丝波澜，倒真有禅定的样子。
他前世便位列仙班，今生若要修行也并非难事，只是人间的修行大多要远离红尘俗世。
他拉着净尘的小心翼翼的试探着问“净尘，你不会想要修行吧？”
“修行干嘛？若我是给你神格的神，我都自愿割下神格就说明天上不适合我。
若我不是给你神格的神，我认为人间已是逍遥快活，没有兴趣去其他五道。”
净尘回他一个放心的眼神。
云烛才从口中长长呼出一口气，接着道“对，当神也没什么好的，月月都有考核，考不过还要去思过，而且他们思过的地方名字都很奇葩，叫“厌蠢崖””
，自以为聪明其实最蠢的就是他们。
云烛揶揄天界从来不嘴软，但这次的揶揄主要是为了打消净尘修仙的念头。
虽然飞升后他们可以永远在一起，但是如果净尘以人身修炼必然要断情绝爱的。
他可不敢保证人间断了之后，天上再相遇是否能续上。
而且净尘当时宁愿自割神格也要下凡，显然是不适应天上的生活。
虽然他重入轮回后忘却了前世的事，自己决不能让他重蹈覆辙。
云烛不知是帮助自己在狡辩还是心中却是如此，总之现在只想将净尘留在身边。
“云烛，你之前认识我老师吗？”
净尘突然转了话头，双眸死死的盯着云烛的眼睛，不容他有一丝谎言。
“远空博士？他是你老师，我当然认得。”
云烛目光清澈，甚至眼睛都没眨一下，以正自己没有说谎。
“我是说在认识我以前，比如在……天上或是什么地方？”
净尘将话挑得更明了一些。
云烛知晓净尘定是发现他老师不对，但在这之前他真的没有见过这人，耸了耸肩，双手一摊，表示真的没有了。
“你感觉你老师也不是人？”
云烛难得抓住这个可以揶揄远空的机会，反问道。
“嗯。
不对，你这话怎么感觉在骂老师。”
净尘皱眉看着他。
不过想想这话好像也没什么错处，又接着道“你用的药是保安大叔送来的，但是大叔说这药是老师给他的。
老师又说这药是他在药师殿求的，我总感觉哪里不对。”
“你是希望你老师是人，还是不希望你老师是人呢？”
云烛反问，他不确定要不要将远空可疑的身份告知净尘，给他留了一个缓冲的空间。
“你们神、妖、魔、鬼都已经聚齐了，老师是不是人类对我来说也没有太大差别，我倒希望他不是，这样万一真有什么事还能保护自己。”
净尘把玩着云烛的手指，略带些无奈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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