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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几乎是一点一点，一寸一寸的抚摸李七夜的整张脸。
额头，眉毛，眼睛，鼻子，嘴唇……没有放过任何一寸地方。
有好几次，李七夜都差点没忍住，想要伸手去扭断他的脖子。
然而当李七夜以为这就是检查的最大尺度，选择哑忍之时，更离谱的事情发生了。
林亦天这个杀千刀，最后竟然直接把两根手指直接插进了她的嘴里。
一瞬间，李七夜彻底懵了。
这……
这是干什么？
这到底是在干什么？
反应过来后，发现他的手指已经在自己的口腔中搅来拌去。
她下意识的想要把他的手指直接咬断。
“七夜！”
林亦天适时开口，“你右侧的咀嚼肌和左边的明显不对称，表情肌也有问题，你嘴巴放松一点，我再好好看看！”
检查，这还是检查！
李七夜恍然，同时欲哭无泪！
只是让她万万没想到的是，在她强忍着屈辱不吱声时，林亦天竟然还鸡蛋里挑骨头。
“哎，哎！”
“七夜，你这是干嘛！”
“让你放松，没让你用舌头舔我手指！”
“噫，你好恶心啊！”
“别舔了，我鸡皮疙瘩都被你舔得冒起来了！”
“……”
李七夜被气坏了！
她一点也不想这样，可是舌头被触碰后，完全不受控制。
在她崩溃的就要不管三七二十一，向林亦天痛下杀手之际。
林亦天已经把手抽了出去，一本正经的说，“七夜，我已经检查清楚了。”
李七夜的一腔杀气，瞬间就滞住了。
“那……情况怎样？”
“情况很严重，一侧脸颊的肌肉发育畸形，萎缩所导致的大小脸。”
这个诊断无疑是准确的，但李七夜感觉他在说废话。
她这个病很久了，与生俱来的。
二十年的时间，前前后后看过不少医生。
每个医生的诊断都跟林亦天差不多。
每个医生刚开始都信心满满，可最后都治不好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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