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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警官跟钟晚说完这些供t状，最后道：&ldo;根据我的经验，这案子虽然年头久，但证据链已经相当完整。
故意杀人罪，死刑或者无期是跑不了的。
&rdo;
&ldo;钟小姐，还是得跟你说声抱歉，也是我们当年办案的时候疏忽了，没查到这一层。
&rdo;
钟晚沉默好一会儿，抿了下唇说：&ldo;也不能怪你们，当年各种证据指向的全都是自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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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这段时间，辛苦你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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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警官道：&ldo;还是纪先生提供的证据全。
&rdo;
挂断电话，钟晚在阳台上看着远处模糊的山影，出了很久的神。
不知是不是她多想，后来这一切结果都来得太突然且顺利，顺利得甚至有些不真实。
她需要证据，没过多久纪为南就将证据全都查好送上了门。
她担心纪为南会包庇梁虹姗，结果在那之后，梁虹姗的婚外情就接二连三全部被娱记曝光，加上当年卢文茵的事，几乎是触了纪为南所有的逆鳞。
两天之后，很意外地，钟晚再次接到张警官的电话。
告诉她，梁虹姗想要见她一面。
钟晚踌躇过后，还是去了。
也当是给为期两年的港岛之行画上最后的句号。
在警察局见到梁虹姗时，像刑侦片中演的一样，他们隔着一层玻璃，彼此听不到，要用电话交流。
梁虹姗穿着罪犯统一的制服，脸色憔悴得跟上次见面时判若两人，头发尖端也几乎全都是花白的。
钟晚极力让自己保持冷静，面无表情地接起电话。
梁虹姗在玻璃另一侧，看着她说：&ldo;没想到啊，原来你是她女儿。
怪不得第一次见到你就觉得眼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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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晚深呼吸，缓慢道：&ldo;我也没想到，真的会是你杀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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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虹姗忽地笑起来：&ldo;本来这麽多年过去，我都快忘记这件事了，也快忘记她这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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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但做过就是做过了，现在被发现，我也不后悔。
虽然好像也是白活一样，但也算是因为她的死，这麽多年，我要什麽有什麽，该经历的不该经历的，都已经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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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晚静静看着她。
不知到底是怎样的环境，会造就这样一个人。
做什麽都是贪名图利，见了棺材都不会落泪。
但转念一想，他们这圈子里，尤其梁家这样的染缸，都是暗里刀光剑影，成王败寇的。
梁序之也是在这样的环境中成长。
钟晚觉得没什麽可聊的了，欲站起身：&ldo;我相信因果，你做过的事，总会有报应，现在报应就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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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当年，我妈妈一定是真心帮你当好朋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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