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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启已经猜到了疫君家乡的那个七品世界生了什么了。
那个家乡，恐怕是分成大6和大海两个部分。
大6上的生命，最终在长久的挣扎中，被来自大洋中的‘浮游生物’或者说，病毒们，给吞噬了。
而这些浮游生物的共同意志，即：疫君，则被天下注意到了，最终被整体转移到了长安之中，成为了太学学子。
为什么李启可以笃定这些浮游生物是病毒呢？
因为现在他也可以感受到某种侵蚀，来自疫君的本能，那些他无法控制而逸散出来的力量，正在压迫李启肉身，试图感染他，将他的血肉也化作这些浮游生物的养料。
虽然以他七品的修为，疫君根本无法动摇到他半分就是了。
但李启还是叹为观止。
但在惊讶之间，他也注意到了疫君的‘自我’到底是怎么回事。
根本不需要解释，对李启这种聪明人而言，亲眼见证，胜过千言万语。
疫君……根本就没有一个所谓的‘心智’可言。
李启自认为的，对判断自我极其重要的‘精神实体’，对疫君来说只是一个维系思考的工具而已，他完全不在乎什么‘精神实体’，自然也不需要维持自我同一性。
“同学，正如你所见，你很重视的‘自我’好像也不是那么重要……”
突兀的海水震动起来，其中出了声音。
疫君没有用那种凝聚出来的身体，而是直接以这个大海作为介质出了声音。
李启却感到了剧烈的惶恐。
因为，在他的信息流视野中，他看见了无数的‘疫君’！
成千上万？不不不，远那个数字！
数以亿计，根本数不清楚的‘疫君’心智，都是只存在于信息流中才能看见的‘精神实体’。
这些心智，每一个都和李启的魔气分身一样，拥有着相同的心智，相同的记忆，他们每一个，都是疫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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