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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都没想。”
五条悟见她上来，自觉往旁边让了让，给她空出位置，“我都坐了好久了，不脏。”
“你等我一下。”
京昭在背包里翻了翻，果然翻出来两瓶饮料，不知道是之前哪次聚会剩下的。
她递给五条悟一瓶。
五条悟拉开易拉罐拉环，看到罐身标注的“含酒精”
字样，迟疑了一瞬还是干脆仰头灌了一大口。
见五条悟没戴墨镜，京昭看向他漫无落点、略显疲惫的眼睛，问出了一直以来没说出口的话：“六眼，很辛苦吧。”
主线剧情里的五条悟向来是没心没肺、唯我独尊的样子，也从未流露出脆弱，并不让任何人担心。
但无论是作为同期、挚友亦或是玩家视角，京昭都很佩服他。
比起有游戏系统开挂的玩家，五条悟才是真正做到“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
的那个，且从不抱怨，从未失落。
五条悟咕嘟咕嘟喝着饮料，也没遮掩的意思：“当然辛苦，每天眼睛不舒服脑袋也晕，所以这不是晚上才能坐在这赏月嘛。”
京昭没忍住笑了一声：“你还有这闲情逸致呢？不过学会反转术式就会好点了吧，听硝子说你最近一直在研究那个。”
……
隔了一会儿没听到回应，京昭凑过去看五条悟的表情。
少年蓝色的眼睛映着月光，在昏暗的夜里像两盏小夜灯，随着受酒精影响而缓慢的眨眼一明一灭。
“不是吧……啊哦，拿错了。”
她才发现掏出来的两瓶饮料有一瓶含酒精，估计是以前家入硝子或者夏油杰买的。
五条悟明明知道是酒怎么还傻乎乎一个劲灌自己啊！
……服了他了。
京昭伸出手指抚摸屏幕上他的眼睛，就好像真切地用手心掌握了他的视野，扣住了那两盏光源。
五条悟的眼睛被蒙起，他茫然地转了转眼球，又像小动物一样用力皱了皱鼻子，似乎是嗅到了熟悉的气味，于是温顺地阖上了眼睫。
“喜欢吗？”
京昭看他乖乖的，被戳到，鬼迷心窍地轻声问。
五条悟反应了两三秒，似乎是在思考这个问题的深意，但被酒精打败的小猫实在懒得深思，于是毫不犹豫地顺从本心。
“喜欢。”
“喜欢什么？”
“喜欢……被摸眼睛。”
“喜欢被谁摸？”
京昭很有耐心地接着循循善诱。
“……”
五条悟警觉地睁开眼睛，又因为视线被遮蔽不满地一个劲眨眼，“不告诉你！”
“啊……原来不喜欢我啊。”
京昭佯装可惜，收回手。
“没有！”
五条悟急急双手扯住少女手腕，自己又闭好了眼睛让她重新轻轻放上去。
“没有不喜欢……”
他嘟囔着，把脸埋进少女的手心，“没有不喜欢。”
“哦……那你学猫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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