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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夜无梦的时候，江行恺在楼下车上冻了一晚上。
他最近买了华宁区那边的一栋小洋房，每次回家都觉得房子有些空荡，有时候宁愿在公司将就一晚，都不愿意回去。
坐在车里等待，熬过这个漫长的夜晚，是苦肉计，也是为了惩罚自己。
什么叫道歉呢？绝对不是一句轻飘飘的“对不起”
。
他没有受过孟晚经历的那些苦楚和折磨，就绝对不能算是道歉。
冻了一晚上，他脑袋却无比清醒。
他或许有执念，早早是他人生低谷中照进来的一束光。
但想了一晚上，他无比清楚，无论是孟晚还是早早，他心里都有着割舍不开的情愫。
孟晚或许不会回头，那就不必回头，他只和她有未来。
无论需要付出什么代价，哪怕踩玻璃路过去，他都认了。
但叫他放弃孟晚，那不可能。
一想到她肚子里还揣着自己的崽，他便觉得心头发烫。
而孟晚再一次看到江行恺，已经是隔天早上。
他买了早饭，就站在门口等着，等听到屋里有动静，他才敲门。
孟晚打开门看到他，心里已经要麻木了。
“我以为我们昨天已经说清楚了。”
江行恺唔了声，“说清楚了。”
熬了一夜，他的声音更嘶哑了。
孟晚无奈道：“那你现在是做什么？”
江行恺手里拎着早饭，“我给你买了早饭。”
他的行为，在孟晚眼里有些可笑。
过去几年时间发生的事情，是买个早饭说两句好听话就能抵消的吗？
“我自己会买，不需要你。”
江行恺犹豫不定，不敢进屋，怕她生气，又不想就这样离开。
他这可怜样，反倒像是孟晚在欺负人，她简直要气笑了。
“吃吧，买都买了，还是热的。”
江行恺走进去，把早饭放在桌上，转头又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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