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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予夺说，“我正好检查一下房子。”
“哦，”
程恪点点头，“可以再拍个照，下回检查的时候对照一下。”
江予夺看了他一眼：“没睡醒呢吧？”
“醒了老半天了。”
程恪说。
“那这会儿撒什么起床气啊。”
江予夺说。
“……我吗？”
程恪也看着他。
“难道是我，”
江予夺说，“我他妈一夜没睡，起床气想撒也是昨天的了，过期了都。”
程恪一时无言以对，只好盯着楼层数字。
打开了房门之后，程恪把钥匙还给了江予夺：“检查吧。”
“嗯。”
江予夺进了厨房，刚进去就出来了，“你出门不关燃气灶开关？”
“我关了阀门啊。”
程恪说。
“理由真充分，”
江予夺说，“注意点儿安全吧，我怕你中毒死这儿了。”
“天然气没那么容易中毒。”
程恪给自己倒了杯水。
“那要炸死了呢？”
江予夺说。
“……谢谢啊。”
程恪叹了口气，坐到沙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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