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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老爷子摆了一下手，
“不要在意什么顾家颜面，颜面这个东西，不是靠着自己糊就能保住的。
我最不在乎这些虚头巴脑的东西了。”
他长出一口气，眼底蕴着浊泪。
白天时，顾嘉树脱口而出的那番话，还有刘曼玲惊恐不安的举动。
加上顾以安拼了命，也要帮着刘曼玲去压制顾嘉树的情形，他都看在眼中。
能让三人都不正常的，只有一种情况。
“你别哄我了，和爷爷说实话，看出什么了？”
病床上，顾老爷子抚摸自己的心脏，露出会心一笑，
“你告诉爷爷，爷爷就算死了，也是值得的。
可是你不告诉我，爷爷死不瞑目。”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
那么漫长……
顾以安捏着手，半跪在顾老爷子的床边。
他唇间微微颤抖，泪水悄然划出眼睛。
他咬了一下牙，
“我妈的死，好像和父亲有关系。”
顾以安对顾群的感情，一向是生疏的。
他只称呼顾群为“父亲”
，从来没有称呼过他“爸爸”
。
病房里，安静的落针可闻。
看着顾老爷子的检测仪是平稳的，顾以安稍稍心安。
病床上，顾老爷子捻了一下手，闭上眼睛的时候，眼泪悄无声息的流了出来。
他叹了一口气，
“孩子，你命苦。
对不起，是爷爷没有保护好你。”
其实，这件事和顾老爷子没有一毛钱的关系。
自己到顾家的时候，顾老爷子看着自己，还以为自己是顾嘉树的同学。
那种目光，那种血缘相认的目光，顾以安一辈子也不能忘。
“爷爷，跟您没关系。
我会调查清楚的。”
陡然，顾老爷子的脸色一变，
“不用了，你把刘曼玲给我叫进来！
现在，立刻，马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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