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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以安放下话筒。
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却让人感觉到寒意倍增。
“签下绿恒，就是她的建树。”
顾以安上前，靠在演讲台上。
他双腿自然惬意的交叠起来，目光在每一位律师脸上划过，
“绿恒是碳交易领域，当之无悔的第一吧？”
顾以安问。
全场鸦雀无声，无一人反对。
他再次看向陆鸣，冲他招了招手。
陆鸣紧张地朝顾以安走去。
顾以安附在他耳边，轻声低语。
所有人都听不见他们说什么，但顾以安拍了一下陆鸣的肩膀离开后，陆鸣就像失了魂一样。
会议刚结束，他就开始收拾自己的桌面，准备挪窝。
如愿，秦芙搬进单间办公室。
唯一让她有些失落的是，新的办公室，在杂物间的隔壁，没有窗户。
坐在办公室里，秦芙遥望百十米外的江景办公室，高级合伙人和主任律师的办公室。
那，就是她的征程。
下班后，秦芙在楼下超市买了菜和酒。
她要自己准备晚餐，吃饱喝足后，窝在沙发上看一场美美的电影。
街上，春节的气氛很浓，拖家带口逛超市的人很多，她有些舍不得回家。
秦芙很少做饭，也不熟练。
忙到八点半，刚刚把鸡汤炖上。
叮咚……
有人按门铃。
秦芙凑在猫眼上看，脸瞬间垮了下来。
“你怎么知道我住在这儿？”
秦芙质问。
秦松涛拎着两大包菜，一脸风霜站在门前。
“刚跟着你过来的。”
秦芙堵在门前，气场硬是创造出结界，把秦松涛隔离在门外。
“明天就除夕了，我给你送点吃的。”
他把两个袋子放在秦芙脚边，神情复杂，
“还有，那个，你有事儿尽管找我，我有时候可能不及时接听，但我看见了就马上回拨给你。”
秦芙今天心情很好，
她眯起眼睛，送给秦松涛一个微笑，
“大过年的，我不想看见你。”
秦松涛捏了捏手，
“我知道，那我先走了。”
他转身离开，腿上仿佛灌了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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