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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过来吃饭。”
听他声音看上去没什么事，凌明敕也就没再问了。
等裴雁西坐下后，屋内又恢复了刚刚的平静，只是时不时会响起些勺子碰撞碗筷发出的声音。
凌明敕虽然在一心二用着吃饭，但速度却并不慢，三下五除二就将早餐吃完了，接着丢下一句“碗筷交给你了”
就坐沙发上去了。
反观裴雁西这边，毕竟是在权贵中教养了十几年的翩翩公子，即便现在破产，该有的礼仪依旧不少，他吃饭的时候安静文雅，明明只是一些再普通不过的早点，都被他吃出五星级餐厅的既视感给。
刚刚听到凌明敕的吩咐也只是低低的嗯了一声，便没了下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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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问你些事情吗？凌先生。”
裴雁西将碗洗完后，走到离凌明敕不远的沙发上坐下，有些踟蹰的开口问道。
他原本是不会收拾这些杂货的，二十多年的富贵生活让裴雁西无需操心这些。
吃饭时会有专门的厨师为他定制一日三餐，吃完饭后，他只需要擦擦嘴离开，剩下的东西自会有人处理干净，包括所以衣食住行，统统不需要他担心。
但现在一切都不一样了，他没有钱再去聘请那些人，破产这半月来，他早就习惯了去干这些他从前不需要碰的东西。
这些天，裴雁西改变很大，就连之前那些傲骨也仿佛在昨天被消磨怠尽。
“想问什么？”
凌明敕的视线从文件中移开，转向坐在一旁的男人身上，不知突然想到什么，唇角轻轻勾起，难得有了几分耐心。
裴雁西深吸一口气说道：“我不是aa恋，也不会出来卖的。”
“？”
凌明敕听到他又提起这件事有些意外的挑挑眉。
“你这句话貌似说了三次，如果我没有老年痴呆的话，应该是不会忘记的。”
“很显然，我现在只有20岁，还不能患上老年痴呆。”
“嗯，我知道。”
“所以？”
凌明敕歪了歪头问道。
“我很好奇凌先生为什么会帮我？我身上除了刚刚我说的那些，好像已经没有任何价值了。”
裴雁西将心中的疑虑全都说了出来，他依旧不相信凌明敕的好心。
“原来是在想这个事吗？”
凌明敕听到裴雁西的话，抬手摩梭着下巴做出思考状。
而裴雁西在看到凌明敕遮这样时，心中越发紧张急躁。
“你要不就当我心情好吧。”
“又或者是我不想看见自己的炮友被人欺负？毕竟我还是挺要面子的，占有欲也比较强。”
“综上所述，你随便选一个吧，能让你觉得认同的就行，毕竟你刚刚也说了，你现在对我来说毫无利用价值。”
凌明敕说话的时候难得是笑着的，就像是在开玩笑。
裴雁西抿着唇，凌明敕刚刚说的，他一字不落的全听进去了，同样也轻轻松了一口气。
正如凌明敕说的，他现在对他没任何利用价值，所以他不需要担心凌明敕会利用他，因为他现在什么都没有。
都说光脚的不怕穿鞋的，现在裴雁西竟莫名生出些，还好我什么都没有的奇怪想法。
但这想法一出，裴雁西脑中的小人就猛地反应过来，一个跳起就把自己这个邪恶想法打掉，不是，裴雁西，你现在怎么堕落到这种程度了，什么时候一无所有是值得庆兴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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