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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1章
张学勤提醒他：“厂里的生产线跟得上吗，前几天送来的三千包已经卖光了。”
他点点头：“放心吧，跟得上，我把其它生产线停了，厂里1000多号人专门搞这个，日夜不停的连轴转，24小时不停工。”
“好家伙，这么干不行吧，说句不好听的，资本家也不敢这样使唤工人，他们能愿意？”
没什么不愿意的，只看分给他们的蛋糕够不够，厂里的生产绩效有一个10%的股份奖励，另外还有月度和季度绩效奖金，干的多，拿的多，不干一毛钱没有，看着别人一月干出一台彩电，他们不眼红？幸福是比较出来的，不用李湛催促，自己就去干活了。
除此之外，马小帅、金明珠和裴远三个大学生领衔的技术攻关小组也没闲着，正在改进技术难题，制造一种更高端的纸尿裤，推出之后，可以填补高端市场的空白。
这样一来，上中下三个市场同时打开，要高端有高端，要实惠有实惠，把整个市场的上下游吃的干干净净，不等竞争产品出现，直接包圆儿。
突出一个快。
“呦，还懂兵法啊，德国闪击波兰的战术都用上了。”
李湛笑笑没接这茬，转而说道：“生产方面不是问题，县城里的销售百货大楼依然是主战场，有你在，我不担心，难的是开拓外部市场。”
“你不是有那个什么三段式销售网络吗？”
营销方面张学勤不太懂。
李湛点点头：“正要跟你说这个，三段式营销需要庞大的人力，厂里的营销人才已经训练出来了，但是不能一毛钱不出，就让他们四处奔波吧，差旅费肯定是我出，两三百人的差旅费也不少，所以我来跟你要钱，厂子里为了研发已经掏空了，一分钱都没有，广告还是我自掏腰包打的，你能不能提前把百货大楼的流水拿出一部分给我用？”
张学勤虽然是投资人之一，但是销售协议是跟百货公司的国营领导签的，按照这个年代普遍的方式，给货不给钱，货款压在经销商手里，好卖才有回款，不好卖，不好意思，带着你的货滚蛋吧，反正有的是货源，百货公司不愁没东西卖。
这种方式的一大弊端是民营企业的现金流一直短缺，大头握在别人手里，为了维持生产和销售，三天两头去借债，要么就是跟下游催款，下游如果也有债务，把债务转让给他们，如此一来，就变成了三角债。
三角债就是一笔烂账，上游找中游，中游找下游，下游还有下游，转来转去，甚至能转到千里之外的某个毫不相关的企业手里，千里追债，见面完全不认识的事情也经常发生。
当然了，这是ZF头疼的事情，雪柔造纸厂没有债务，就是简单的穷，所以李湛希望早点从经销商手里拿到货款，他找张学勤，张学勤去跟百货公司的领导交涉，百货公司的领导大概觉得这是房秘书牵头的企业，不好意思不给，把涉及到雪柔造纸厂的款项交给张学勤处理了。
张学勤算了算最近的销售额，雪柔纸尿裤销量火爆，两种产品，17天卖了七万六千多片，货款有20多万，李湛既然开口了，肯定已经很艰难了，作为合伙人，张学勤也得为他着想，利润暂时撇到一边不管，把其中的20万清点一下，装车送到造纸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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