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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是等不到你，我就杀了你……”
9:55pm同时
月光在乌云中挤出来又一次拥抱着蒋悦营家的老宅子映在安赫阳沉睡的脸上，突然她睁开眼睛。
她仔细地听到张妈挂断电话之后和丽姨窸窸窣窣，慢慢坐起身来，把嘴里含着的药拿出来捏碎了扔进喝水的杯子里，用手指搅了搅，等药粉都化干净便轻轻倒在她坚持要来的地毯脚踏上，两面对换，杯子里再倒满水。
躺好，恢复原样。
脚步声越来越近，安赫阳调整着呼吸，尽量深沉。
脚步声越来越远，安赫阳睁开耳朵，仔细听着。
“睡着了？”
丽姨轻轻问。
“睡着了，挺沉的，看来这药还是真管用。”
张妈轻轻答。
丽姨翻开手边的一本杂志，伸了个懒腰，接着叹了口气。
“怎么，累了？”
张妈慵懒地笑了笑，“你还别说，在这待一天比在家时做两天的活都累。”
“谁说不是呢。”
丽姨又叹了口气。
她在安府工作了大半辈子，岁月似乎因为没办法划过安赫阳妈妈的脸而生恨似的，故意在丽姨的脸上多用了些力气。
她有些显老，最起码比之同岁的张妈，最多也只能挣个同辈。
她闭着眼睛，雨前呼啸的风没办法让她享受这片刻的宁静，站起身来，把窗子都关上。
“你说咱们大小姐为什么能得上这种病啊？咱俩看着她俩长大，老二长得这样……也不算好吧，虽然作风差了点儿，但她最起码喜欢男的吧，最起码健健康康的吧……”
这许多天，张妈还是不能相信，一边捶着后背，一边嘟囔。
丽姨笑了笑，她知道老张是不想让她多心，看着自己从事了近二十年的事业轰然崩塌，她叹了口气，然后又笑了：“咱这儿待这两天都快叹了一辈子的气了，呵呵……”
“哎……”
张妈不自觉地又叹了口气，自己也跟着笑了，“你说她们小的时候，那么好，虽然一个白一个黑吧……哈哈，可还是那么可爱，要搁在咱穷人家说不定还能长得很好呢，真是富贵糟践人啊……”
“哎……谁说不是呢，小时候……那么好……”
别给我提什么空气污染，大气层漏洞。
抬头看看那个黑布上的黄色圆盘还是像以前偷藏零食的老式糖果匣子一样，她不是和小时候的一样的好吗？你说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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