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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一天回来，看到程凡这样，知道他已经说了，换了鞋子过去抱他。
“我陪你。”
程凡听见蒋一天这么说，感受到背后的温度。
背后是温暖的，眼前是明亮的，于是他释然的笑了。
“啊，你陪我。”
程凡说。
蒋一天也把这件事告诉了他爸他妈，蒋妈的态度仍然是祝福，还说有空来看他们。
蒋爸嘛，在电话那边只说了一句话，“随你们吧，出了什么后果也别来找我。”
他们又回了原来的天台，蒋一天才知道，这间屋子留到了现在。
之前在英国读书的时候回国两次，他只是在客厅里看了看，没有多看一眼盖着布的钢琴，也没有去卧室。
不敢去。
“怕去了，我就真忍不住了。”
蒋一天说。
程凡抓住蒋一天的手，轻轻说：“都没有变，和我们走的时候一样。”
程凡带着蒋一天进房间，除了家具在阳光照进来看时陈旧了一点，其他都没变。
程凡温柔的看向他，“想在这里住几天吗，我来收拾。”
蒋一天看着程凡棕色的眼睛，一旦神色温柔起来，那对眼睛就更加充满情意，就这么望着蒋一天。
蒋一天轻轻点头，“好。”
蒋一天带着程凡去看了王姥姥，王姥姥笑的还是那么和蔼，眼神慈爱的看着程凡和蒋一天。
前五年只有蒋一天回国的时候，才有机会看一眼王姥姥。
现在，他们可以想来就来了。
程凡拜了拜。
蒋一天开口，“姥姥，我和凡凡来看你了。”
“也是想告诉你一件事，我和凡凡结婚了，你可以放心不用担心我一个人了。”
他说。
程凡知道他还有话想说，捏了捏他的手，先去外面等他。
蒋一天看着程凡的背影，笑的很简单，很放松。
“姥姥，你真的能够放心，我们现在过得很好，我们创业很成功的，已经赚了好几桶金了。”
“其实是挺难的，我等了五年才又见到他，但是见了之后我才明白，有什么难都是要面对的，我既然选择了这条路，就会承担一切的后果。”
“后果也没那么恐怖，我知道你爱我，也爱程凡，我和他在一起一辈子，互相照顾一辈子，应该是让你最放心的了。”
“最难的我们已经挺过来了，姥姥，你真的放心吧。”
“这么多年了，我也离不开他了，真的，我再也受不了和他分开，姥姥，你还会宠我的吧，也舍不得看我难过吧。”
“姥姥，我想你了。”
蒋一天坐在王姥姥墓碑边上，絮絮叨叨的说着。
后来，他重新起身，跟照片上的王姥姥说：“姥姥，我和程凡会经常来看你的。”
程凡在墓地石梯下面缓缓迈着步子走来走去，突然身后被抱住，程凡闻到了属于蒋一天的清冽气味，笑着回头，摸摸他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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