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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小芬讪讪的抬头。
一时咬唇，一时抿唇，一副难以启齿的模样。
时鱼实在是想不到这么小的孩子能有什么苦恼，便猜不到她想说什么。
“小芬，有什么话直接和婶婶说就是了，不必藏着掖着。”
王小芬，“我……我不敢说……”
时鱼抱着她起来，然后走出了家门，在门口外边的大石头上。
她把小芬放在自己的怀里。
才柔声问道，“小芬，你是不是病了？”
王小芬摇头。
“那是不是哥哥们欺负你了？”
王小芬摇头。
“你被村子里的别人欺负了？”
王小芬还是摇头。
时鱼实在是想不到了，便直接问，“小芬，你娘是不是叫你要听我的话？”
王小芬刚摇了一半的头停下来，猛地点头。
时鱼，“好，那婶婶现在便叫你把你的心事说给我听。”
王小芬认真的抬头看了看时鱼。
在时鱼眼神的鼓励下，才说道，“我姐姐身体不好，今晚能不能让我姐姐也吃一点那个鱼？
婶婶放心，我姐姐食量不大，吃不了很多的……”
前两天，姐姐半夜肚子疼，哭醒了。
娘抱着她。
她听到娘对姐姐说，“大妮，都怪娘，害你从娘胎里带了弱症，这些年又连白米饭都吃不上，娘实在是对不起你……”
姐姐问，“娘……我是不是就快死了？”
娘说，“不会的，娘现在已经能挣钱了，娘以后给你买药，让你吃白米饭，给你补身体，一定会养好你的。”
原来，王大妮从娘胎里带的弱症，若不好好养着，只怕是活不到成年。
但是这种灾年的情况下，她如何养？
齐寡妇也是没办法的。
王小芬满眼祈求，“婶婶，我很乖，我姐姐也很好，我们以后每天给你干活儿，你能不能给我姐姐吃一口那个鱼？”
她不知道那鱼只吃一口是不能救命的。
她只是听时鱼说那个有营养，便想让姐姐吃些有营养的东西。
以为这样姐姐就会好起来。
时鱼听得红了眼。
喉咙干涩又痛得很。
“可以吗婶婶？”
时鱼一时间说不出来话。
王小芬却以为时鱼是不同意。
抓着她的袖子，死死咬唇强忍着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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