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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了。”
沈汐辞离开了。
伏月觉得自己越发难懂沈汐辞的心思。
古溪：“文瀚，你找他们问一下，幼娘与白梨在萧王府里何处？”
古文瀚一听就明白，古溪要他回到以前地方，找到他们探听。
可是，当初他被古溪收留的时候，与他们起了冲突。
现在要回去求他们，古文瀚觉得有点放不下面子。
古溪拍了拍他的肩膀。
面子？
面子从来就没有比生命来得重要。
古文瀚坐在小院中，想了许久，忽然觉得自己挺可笑的。
在做乞儿时候，他从来没有面子这东西，怎么被古溪收留后，他反而要起面子了？
古文瀚下定决心，往自己房间跑去，从床铺地下拿出自己小盒子，里面装着他这些日子存下来的文钱。
这是施幼娘偶尔给他的零用钱。
他没舍得花，都存了起来。
他抱着小盒子，往东巷跑去。
他跑出去的时候，古溪就跟在他身后。
他来到乞儿大窝中，扑面而来的臭味，让他脚步停滞一下，又冲了过去。
来到老大面前，他双膝一弯，跪下去，把小盒子递了上去。
老大睁开眼睛，露出发黄的牙齿，抓了抓头发，“这不是我们狗哥吗？你不是去过好日吗？再回来做什么？”
古文瀚：“老大，以前都是小狗的错，小狗不该得意忘形，不该说那些胡话。
老大，这是小狗孝敬您的。
以后，小狗会经常过来孝敬你的。”
老大低着头看着跪在他身下的小狗。
他也是无父无母，在京城街头流浪乞讨，遇到小狗时候他快被人打死，是他跪在地上哀求主人家不要打。
跟在他屁股后面，老大前，老大后，他也是把小狗当做弟弟来疼爱。
小狗被古溪收留，他不嫉妒，他气的是，小狗回来时候的态度。
被兄弟说几句话，他倒是先翻脸了。
他小狗有好命的时候，是他小狗的运气。
老大最后还是把小盒子一把夺过来，“古大哥，给我两天时间，消息给你打探到。”
古文瀚猛然回头，这才看到站在不远处的古溪。
古溪走上前摸了摸他的脑袋：“报酬不会少。”
老大咧嘴笑：“古大哥的话，我可是一直相信。”
不知道为什么古文瀚心有点不舒服，他内心深处还是希望跟老大和好。
古溪牵着古文瀚往前走，古文瀚走了两步，又往跑，重重跪在老大面前，用力磕着头。
老大静静看着他磕完头：“滚吧。”
古文瀚起身朝着古溪跑去。
古文瀚走出去的时候，对着古溪道：“古大哥，我想要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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