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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娘子停下脚步,缓缓转过身,眉头微微皱了皱,看舒晚晚的眼神也跟之前不一样了。
若说之前她看舒晚晚像是看一个无关紧要的物件,现下才是真正将舒晚晚视为可以跟她对话的“人”
。
“照你这么说,我今日是见不着你家大娘子了?”
石娘子话音刚落下,身边的嬷嬷就走了出来,指着舒晚晚不屑地道:“一个妾室,也敢拦诰命夫人不成?”
舒晚晚不卑不亢地抬头看了石娘子一眼,又转头看向说话的嬷嬷,笑道:“虽然是妾室,但也是这家管事的,主君不在府里,大娘子又病卧床榻,妾身便是这府里最能说得上话的人。
妾身不过是提醒石娘子一声,免得跑空一趟,还叫我家大娘子落得个轻视怠慢长辈的名声。”
许是没想到舒晚晚会说出这话来,石娘子嘴角微微一勾,把还要驳斥的嬷嬷拦了下来,又回到主位上坐下。
“既然你说你能说得上话,想来乘风的主你也是做得的。”
石娘子定定地看着舒晚晚,“我今日来,是为着沈家的事,想让乘风出手帮一帮沈家。”
舒晚晚没说话,只是走到一旁,刚要坐下,就听方才那嬷嬷呵斥道:“长辈没让你坐,你敢坐下!”
眼睛瞟了一眼石娘子,舒晚晚不为所动,不仅坐下了,还带着几分挑衅道:“妾身虽不是京都之人,入府的时间也不长,但却知道慕家的长辈都在苏州,倒是没听主君说京都也有亲戚在。”
这话一说出来,石娘子的脸色一沉,那嬷嬷也是个会看眼色的,当即大步走到舒晚晚身前,冷笑道:“你家主君也不见得敢这样跟诰命夫人说话,如此目无尊长,藐视权贵,该打!”
说完,那嬷嬷扬起手就要给舒晚晚一记耳光。
石娘子转头端起茶盏,故作要喝茶,压根没有要阻拦的意思。
舒晚晚也不躲闪,已经决定好要受这一记耳光了,只有挨了打,她才好借题发挥。
可任谁也没想到,站在舒晚晚身后的桃梳突然站了出来,挡在了她身前。
只听得清脆的一声,桃梳被打的头偏向一边,回过头来就见她脸上一片通红,这一下打得可是不轻。
舒晚晚吓了一跳,忙起身上前查看,见桃梳嘴里正出着血,心疼得直皱眉。
“诰命夫人赏的耳光,你也敢躲?”
那嬷嬷声音尖锐地喝了一声,话音还未落下,便再次抬起了手。
然而这一次,舒晚晚直接将她的手给抓住,又气又恨地道:“诰命夫人也没有到别人府上打人的道理吧?”
用力将那嬷嬷的手甩到一边,也不管她踉跄着后退了好几步才站稳,舒晚晚转头对石娘子冷笑一声:“都说石娘子是个不让须眉的巾帼女子,却没想也是个仗势欺人的,就这样,还想让我家主君出手帮忙?”
石娘子被说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红,这会也是羞恼不已,冷声道:“下人不恭敬,我作为乘风的嫂嫂,帮他教训一下,有何不可?”
“石娘子莫忘了,是不是嫂嫂,还得我家主君认才是。”
舒晚晚毫不客气地哼了一声,小声吩咐绿珠带桃梳下去上药。
桃梳还不愿去,生怕舒晚晚会吃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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