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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不出刘煜的情绪，舒晚晚更是忐忑，寻思着开口道：“妾身都是按照王爷的指示行事。”
“你做得很好。”
刘煜突然蹲下身子伸手拿起一盏荷花模样的河灯，看了看灯里写的字，冷哼了一声，接着就把河灯按到了水里。
烛灯熄灭，纸糊的花瓣很快散开，好好的河灯眨眼间就成了一团废纸。
“经春江花月夜一事，今后慕乘风只会更加防备你，你可知你要怎么做？”
“妾身不知。”
刘煜站起身来，转头定定看着她：“是不知，还是不想知？”
舒晚晚犹豫片刻，深吸一口气，壮着胆子抬头直视他，直言：“王爷煞费苦心将妾身送到慕乘风身边，却又故意让他知道妾身是细作，妾身当真不知王爷意欲为何。”
刘煜却突然移开视线，面上显出几分恼怒，半晌才沉声道：“你只需好好按照我的吩咐行事，其余的最好不要过问。”
舒晚晚嘴角一抽，忍不住腹诽。
要她问的是他，不让她问的也是他，他疯也要把她带疯不成？
心里这么想，嘴上却还是老老实实应承：“是，妾身知道了。”
许是舒晚晚着实乖巧，刘煜的情绪又好了起来，伸手摸着她的脸颊，笑道：“还是我的晚晚听话，真叫我舍不得让你留在慕乘风身边。”
算了，为了她的小命，还是把她留在慕乘风身边的好。
“小娘！”
听到桃梳的叫喊，舒晚晚下意识转过头去，便见桃梳在对岸冲自己招手，再回头，刘煜已经不在。
“小娘，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桃梳匆匆跑到桥上，扶着围栏探出身子，喘着气问。
“我瞧见那边有卖河灯的小摊，你去卖两只来。”
桃梳虽然笨，但手脚快，没一会儿就提了两只河灯过来，却也是莲花状的。
“小娘，我听说把心愿写在河灯上，就能送到河神老爷手上，若是有缘，保不准就心想事成了。”
说着，桃梳不知从哪里拿出一支笔来，“我还借了笔，小娘快写吧。”
“好。”
舒晚晚接过笔，认认真真地在河灯上写了几个字，不等桃梳凑过来看，就轻轻将河灯放在水面上了。
“小娘也不等等我！”
桃梳气鼓鼓地说了句，急匆匆写了几笔就迫不及待放了灯，一脸期待地看着两只河灯一前一后随着河水渐渐飘远。
“怎么，许愿要找个如意郎君？”
舒晚晚转头看着桃梳笑，开口调戏她。
桃梳脸一红，忙摇了摇头：“不是，小娘怎么取笑我呢。”
“我是想要河神老爷许我有吃不完的糕点，不过没写完，也不知道河神老爷明不明白我的意思。”
桃梳撇了撇嘴，接着反问一句，“小娘写了什么？”
视线往不知何时就站在桥头的李湘身上扫了一眼，舒晚晚莞尔一笑，转头看向已经飘到河中间的河灯，轻飘飘回了句：“说出来就不灵验了。”
她也不指望河神老爷能收到，只希望不要遇到像刘煜那样手欠的人，让她的河灯能在水上多飘一会儿，飘远一点。
去到她现在还去不了的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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