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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晚晚看向窗外，水边斜斜生长的柳树长势正好，翠绿的枝条丝丝垂下，有些已经垂到水面，远远看着像是一名少女正在水边清洗长发。
“可不是每个人都像杨掌柜一样，能管得好这么大一家酒楼的。”
舒晚晚回过头来，笑意盈盈，眼底却藏着一抹无奈。
自立门户谈何容易，先不说慕乘风会不会答应，若是让刘煜知道，恐怕能一把火把她一块给烧了。
杨清是个聪明的，知道舒晚晚这话里的意思，轻笑一声道：“既然舒娘子选择了广福楼，又肯倾囊相授，那广福楼也定不会叫娘子觉得亏。”
等的就是杨清这句话，舒晚晚越发喜欢杨清这个直爽的性子，当即从衣袖里拿出了一本册子，却没有递给杨清，反而开口道：“既如此，我也就不跟杨掌柜绕弯子了。”
“我手上的册子里共记了五个新菜式。”
见杨清面上一喜，舒晚晚赶忙道，“但是这一次，我不需要现银。”
杨清一愣，随即便反应过来，毕竟是能在京都将广福楼经营成第一酒楼的掌柜，当即便道：“舒娘子是想分红？”
点了点头，舒晚晚将册子放在桌上，接着说：“每个菜式，每卖出一份，我要抽两成的润，并且如何卖，要按照我的法子来。”
说完，舒晚晚将册子往杨清的方向推了推。
杨清没说话，只是看着那册子思忖着。
按照已经推出的炒菜来算，一份麻婆豆腐成本不过几文钱，有广福楼的招牌加持，又是以往没有的新做法，能买到一贯钱，除去厨子、跑堂等一应人手的工钱，还有三四百文的利润。
“两成不算多。”
杨清点了点头，却还是没去拿册子，反而看向舒晚晚，问道，“舒娘子所说的法子是什么？”
“眼下还不能告诉你。”
舒晚晚摇了摇头，语气笃定，“不过杨掌柜放心，酒楼里其他的事情我不插手，还是杨掌柜说了算，只有炒菜，得听我的。”
“菜品大卖广福楼不亏，当然若是按照我的法子，出了问题我来负责，广福楼亏一两我补一两，亏一百两，我补一百两。”
杨清微微摇头，道：“舒娘子的炒菜不会亏，但既然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若是真亏了，也不能叫舒娘子独自承担，不如广福楼负一半，舒娘子负一半，可行？”
“那自然是行的。”
舒晚晚毫不犹豫地应了下来，两人相视一笑。
“不怕杨掌柜怪罪，但世人皆是如此，口说无凭，得白纸黑字写下，我二人签了字画了押，才能各自安心。”
“我正有此意，便是舒娘子不说，我也是要提的。”
做生意虽说诚信至上，但毕竟是生意，杨清素来谨慎，自然不会空口无凭便应下这么大的事情。
很快，按照两人所说的，杨清便将契书写好，舒晚晚在一旁看着，忍不住赞叹道：“杨掌柜的字当真漂亮，这么一比，我那菜谱还真有些拿不出手了。”
用惯了现代书写方式的舒晚晚拿着毛笔就跟三岁小孩子似的，写出来的字歪歪扭扭，自己都有些看不下去。
杨清把笔放在一旁，轻笑道：“字写得再好，也比不得舒娘子，一张菜谱那可就是万两黄金。”
说完，杨青将两张契书拿起来看了看，确定无误才递给舒晚晚：“舒娘子看看，可有什么问题。”
杨清写的时候，舒晚晚就一直看着，这会也不过是大致扫了一眼，便点头道：“杨掌柜的为人我相信。”
说着，舒晚晚就拿了笔，在两张契书上写了自己的名字，又用大拇指按了印泥，在名字上盖上了自己的手印。
“舒娘子如此爽快，倒令我有几分相见恨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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