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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小娘说得煞有介事,钱小娘听得一时出神,被针尖刺了一下手指头,也不吭声,抬手把手指放在嘴里含了一下。
“至于秦思宛……”
邱小娘笑了笑,连嗑了两颗瓜子,才接着道,“秦思宛是恨上了舒晚晚,即便这回不是她,迟早也会给舒晚晚使绊子。”
钱小娘眼神瑟缩了一下,弱弱地开口说了句:“我瞧着姐妹几个都挺和气的,是不是邱姐姐想多了?”
“想多?我看你是想得少了。”
邱小娘看了她一眼,带像是看傻子似的,“你总不会以为后院里还能有什么朋友可交吧?”
钱小娘没说话,只是看了看方才被针刺的手指头,见没出血了,这才松了一口气。
“我看她们三个里面最有嫌疑的就是赵香。”
邱小娘声音虽然压低了,但语气却十分笃定。
钱小娘一脸疑惑,不由得追问:“为什么是她?上次黑瓷花瓶的事情,赵姐姐对舒妹妹可是感激得很。”
“知人知面不知心,你呀就是太天真了。”
邱小娘嗤笑一声,不屑地睨了钱小娘一眼,似乎对她这转不过弯来的脑子十分嫌弃。
“前几日我嫂嫂叫人送了些新做的糕点来,花样新鲜,我忍不住多吃了几块,不留神撑着了,就去后花园散步消食,你猜我看到了什么?”
见邱小娘故作神秘的样子,钱小娘眉头微微一皱,显然是有些嫌烦,但很快又用轻笑掩饰下来,十分配合地追问:“看到了什么?”
“赵香身边的女使,叫什么流烟的,鬼鬼祟祟地在后花园里,看到我之后就慌慌张张地跑了。”
邱小娘说完,看了看四周,没见有人,才又接着道,“王嬷嬷一直盘问去过后花园的,连我都没能躲过,那流烟要是有鬼,她主子还能撇的清不成。”
“这……”
钱小娘觉得有些牵强,又不好直接驳邱小娘的话,便只好委婉道,“这些事情也与我们无关,邱姐姐还是别瞎猜了。”
邱小娘方才还兴致勃勃的,听了这话脸色瞬间沉了下来,白了她一眼道:“罢了,跟你这榆木脑袋说这么多也是白费,等什么时候你被人扒皮抽筋怕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说完这话,邱小娘不再理会钱小娘,起身就朝着自己的怡景苑去。
邱小娘的贴身女使跟着走出去几步,转头看钱小娘还坐在亭子里没动弹,才不解地小声问道:“小娘,那一日我们去后花园,分明没有瞧见赵小娘的女使,小娘为何……”
邱小娘脸色变了变,没好气道:“你懂什么,这个钱玉珠看起来蠢笨愚钝,却是后院这几个里藏得最深的。
上次的事情保不准就是她告诉了主君,我故意在她面前这样说,就是想确定一件事情。”
说着,邱小娘眼中透出几分冷意,嘴角微微上扬,一字一顿道:“她的身份,或许才是最令人出乎意料的。”
后院这几个小娘的底细,或许彼此之间并不是完全清楚,但也不是什么也不知道,各自没少互相试探。
邱小娘并未发现,身后的钱小娘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看着她的背影勾起一个嘲弄的笑容。
赵秋林夫妻两人和丁振都已经死了,虽然幕后指使还没查清楚,但昭阳湖上的事情已经能解释得清,要给的说法也算是能应付得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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