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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官可要试试，一枚铜钱一个圈，套中哪个就拿走哪个。”
说话的是个十来岁的小青年，说着扬了扬他手中用藤条编制的拳头大的圈。
舒晚晚让桃梳掏钱，见桃梳小气吧啦就拿了五枚铜钱，咋了咋舌，没好气地一把将荷包抢了过来，随手抓了一小把，给桃梳心疼得直跳脚。
慕乘风在一旁看着，嘲讽道：“钱可够用，要不把这些圈都给你买了，看你能不能套得中？”
“瞧不起谁呢。”
舒晚晚瞪了他一眼，袖子一卷，拿着圈对着那青衣磨喝乐就丢了过去，可惜力道不够，连边都没挨着。
慕乘风刚想说不行就套眼前的，身后的李湘却悄悄扯了扯他的衣袖。
慕乘风知道李湘是有事要说，便往人少的角落里走了走，视线却还落在舒晚晚身上。
“主君，杭州来了消息，说是卢家的案子已经查到了凶手，盐场的事情也有了眉目，很快就能有结果。”
瞧着舒晚晚气急败坏跺了跺脚，不死心地又连着丢了几个圈，慕乘风莞尔一笑，心不在焉地点了点头。
杭州那边他放心得很，有江陵府那位压着，出不了什么差错。
就这会儿的功夫，舒晚晚手里的圈就丢了个一干二净，又从桃梳手里抢了几个铜钱换了圈，却不敢轻易丢了，眼睛盯着磨喝乐，咬着嘴唇，手上试着力度。
“大娘子派人传了口信，说碧水苑那位病了。”
正巧舒晚晚把圈丢了出去，丝毫不差地套在了那青衣磨喝乐上，顿时高兴得抱着桃梳原地蹦了起来，还不忘朝着他扬了扬手。
慕乘风却是脸色大变，眉头紧皱，沉声追问：“怎么病的，病得如何？”
“大娘子并未细说，只让主君快些回去。”
李湘低下头，表情严肃。
慕乘风当即转身要走，却又不由自主转过头，正好见舒晚晚拿着那磨喝乐朝他看了过来，眼中带着几分疑惑。
“我先赶回去，你在后头跟舒晚晚一路，仔细看着。”
话音落下，慕乘风收回视线，转身离去，很快消失在人海之中。
“夫人眼光真好，这是这里头做工最好的磨喝乐了。
剩下的圈夫人可还要再试试？”
“不用了。”
舒晚晚随口回了，探着头四处找慕乘风的身影，却再没看到他。
一旁桃梳正跟那小青年商量着把没用的圈换回铜钱，舒晚晚却已无心去听，只觉得耳旁的嘈杂逐渐远去，周围的人快速来回，各色的花灯晃得她头晕。
“小娘……小娘？”
舒晚晚回过神来，对桃梳勉强笑了笑。
“小娘这是怎么了，咦，主君呢？”
“许是有事去忙了吧。”
舒晚晚突然笑了笑，将心里那丝失落藏了起来，故作轻松道，“他不在正好，咱们还能玩得轻松一些。”
瞥见李湘往这边走过来，舒晚晚嘴唇动了动，终究没问出口，只拉着桃梳继续往前走。
热闹还是那样的热闹，可兴致却已经没有了，舒晚晚有些失神地往前走着，突然被人撞了一下，一个踉跄，手中的磨喝乐脱手往地上掉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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