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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
舒晚晚仍然是犹豫不决，末了还是大着胆子驳了一句。
“若是没能生米煮成熟饭，到了京都大娘子又不肯喝敬茶，将两位妹妹又送了回来，那两位妹妹的名声岂不是毁于一旦？恐怕到时候慕家一众姊妹们的名声都会受影响。”
听到这话，两个年轻姑娘面面相觑，都显出几分担忧来。
二夫人也不由得皱了皱眉，沉声道：“什么名声不名声，不过是去表哥家做做客。”
接着睨了两个姑娘一眼，二夫人轻咳了一声，端起茶盏喝了一口，又摆出了长辈的架子来：“纳不纳你既然做不了主，又怎么能不过问主君的意思就回拒。”
“二夫人说的哪里话，我何曾回拒了。”
舒晚晚莞尔一笑，也学着她的样子喝了一口茶，腰杆挺得笔直。
二夫人这才听出来舒晚晚在跟她绕弯子，重重将茶盏摔在桌上，恼怒道：“一个妾室也敢在我面前摆架子，反正人我今天是带了过来就断不能再带回去的了。”
“带过来带回去的，不都是这府上的姑娘么。”
舒晚晚镇定自若，丝毫不见方才的怯懦，“二夫人莫不是以为这慕府是我家主君的慕府。”
“放肆！”
二夫人大怒，一巴掌拍在桌上，起身指着舒晚晚道，“你好大的胆子，一个下流胚子敢这么跟我说话！”
话音落下，二夫人扬手就在舒晚晚脸上招呼了一下。
桃梳赶紧跑了过来，看了看舒晚晚的脸，挡在她身前，瞪着二夫人道：“二夫人这是做什么，便是我家小娘说错了什么话，那也是由得我家主君打骂。”
火辣辣的痛感传来，舒晚晚抬手摸了摸脸，忽然笑出声来，将桃梳拉到一边，起身直视二夫人。
“二夫人何必恼羞成怒，妾纳不成，可终归是亲戚，若是惹恼了我家主君，伤了和气，日后抬头不见低头见，不是给自己找不快么。”
不等二夫人开口，舒晚晚接着又道：“要不这事儿还是去请大夫人来做主吧，毕竟主君自小在这府里长大，大夫人也算是主君的半个母亲，母亲点了头，想来远在京都的大娘子也不敢不听。”
慕乘风进慕府，那是随大房吃住，便是有心想给慕乘风塞妾室，这二夫人也应该去找大夫人，既然绕过了这一步，想来是大夫人不同意或是这二夫人不敢让大夫人知道。
舒晚晚敢这么说，就是笃定了这件事情。
二夫人恶狠狠瞪着舒晚晚，粗粗喘了几口气，见事情已然是没了回转的余地，竟上前对那两个姑娘一人扇了一记耳光，怒骂了一声：“两个没用的东西。”
说完怒气冲冲走了，两个姑娘不远不近地跟在后头，都低着头小声抽泣起来。
等人不见了身影，舒晚晚才松了一口气坐下，桃梳着急忙慌找了药膏来，小心翼翼地帮她涂药，一边又忍不住哭了起来。
“这家里一个个的怎么都跟小娘过不去，手上刚受了伤，又平白挨了一耳光。”
舒晚晚疼得倒抽一口冷气，安抚道：“没事，一个耳光换来你家主君一个人情，值当。”
况且本用不着这么着，也是她自找的。
“怎么还被打了。”
听到声音，舒晚晚抬头看去，却是慕笙箫。
桃梳手里还拿着膏药，拦在舒晚晚面前，一副“谁也别想再欺负我家小娘”
的模样。
慕笙箫却不介意，站在一旁，别别扭扭道：“白日里在我面前还装出一副柔柔弱弱的模样，在二叔母前面逞什么强，用对我的法子对付她，她也不至于打你。”
舒晚晚莞尔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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