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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回来的时候，也就回来了。”
这她还真不知道，连周大管家都不知道慕乘风上哪去了，她又怎么知道慕乘风什么时候回来。
舒晚晚漫不经心的模样仿佛一根刺扎进了石娘子的眼睛里，忽然拍案而起，怒道：“我亲自上门来求，迟迟不见他慕乘风也就罢了，一家主母也推脱不来，竟叫了个小娘来羞辱我！”
“我今天非要看看，连诰命夫人都借口不见的冯大娘子是个什么货色！”
石娘子气势汹汹，领着那嬷嬷和两个女使，看着倒有几分吓人。
舒晚晚淡定地喝着茶，这会儿茶水温度正好，可惜了，这么好的茶。
下一刻，杯盏砸在地上的声音蓦然响起，惊得石娘子等人都停下了脚步，那嬷嬷倒是护主，下意识挡在她身前。
等看清是舒晚晚咋了茶盏，石娘子哼声道：“小小妾室，脾气倒是不小，在我面前摔杯砸盏。”
舒晚晚平静地起身，擦了擦身上溅的茶水，仿佛什么也没发生，闻言笑道：“比不得诰命夫人架子大，在别人府中摆出长辈的模样，连病得起不来身的人也要欺负。”
“你胡说八道什么，我家大娘子不过是想去探病，你个小娘几番阻挠，怕不是你家大娘子的病是……”
“嬷嬷可不要瞎说。”
舒晚晚眨了眨眼睛，莞尔一笑，“我家大娘子病了许久了，大夫这会儿还住在府中，再说了，沈家这般纠缠，就算我家大娘子是故意推辞不见，想来也是情理之中。”
“好，我倒是小瞧了你这个小娘！”
石娘子不怒反笑，只是笑容冷厉，“慕乘风尚且不敢在我面前如此放肆，你既仗着他的势，却不知在开封府尹面前，他敢不敢为了你得罪我，得罪整个沈家，甚至得罪官家了！”
这话戳到了舒晚晚的痛处，气势一下就弱了下来。
实话说，她确实不敢保证，慕乘风会为她出头。
可眼下事情已经闹成了这个地步，她要再服软，说好话，怕也已经不顶用。
舒晚晚面不改色，心底里其实已经是百转千回，正寻思接下来要如何是好，便听得外头传来一句话：“官家日理万机，可没有闲工夫管朝臣们的家务事。”
慕乘风回来了？
舒晚晚心下一惊，朝门口看去，可石娘子几人以及听到声音跑出来的桃梳等人把门口堵得严严实实的，她什么也看不见。
站在门口的石娘子转过头，见到慕乘风的一瞬间，端着的架子瞬间垮了下来，打眼一看，又回到了那个淡然娴静的模样。
慕乘风却看也没看石娘子一眼，径直走了过来，路过桃梳时脚步顿了顿，视线在她高高肿起的脸颊上一扫而过。
身后跟着的李湘也注意到了桃梳的脸颊，眉头一皱，颇有些心疼，快步上前，低声问了句：“脸是怎么了？”
桃梳瞪了他一眼，转头看了看那嬷嬷，没好气道：“自己不会看吗？”
那么明显的指头印子，还故意问什么？
李湘难得没有接桃梳的话，只是沉着脸，顺着方才桃梳看的方向，死死盯着那嬷嬷。
“三郎可算是回来了。”
石娘子面上带着几分哀怨，“我已经等了你大半个时辰了，你若再不回来，只怕你这妾室都要将我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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