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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才开口道：“在外院找间厢房让大夫住下，多注意着些，有什么事情及时告诉我。”
“是。”
李湘应了，看慕乘风很是难受的样子，犹犹豫豫不知道两一件事情该不该说。
慕乘风睨了他一眼，没好气道：“有什么事情赶紧说。”
“舒小娘在南阁得罪了不少女眷，这会儿外头尽是议论咱府以及舒小娘的话，有几家的大娘子给咱大娘子递了帖子，想必都是冲着舒小娘来的。”
“让他们说去，帖子都拒了，就说大娘子还在养病。”
慕乘风说完，忽然想到这段时间都没有冯楚烟的消息，便插了句问，“大娘子可有来信？”
本来说着是半个月就能回来，现下都已经走了一个多月了，若不是她不在，也犯不着让舒晚晚去春日宴。
“未有。”
见李湘答了，又欲言又止，慕乘风眉头皱得更紧，闭上眼颇为不耐烦：“说。”
“临安王把王家的次子给杀了。”
慕乘风当即睁开眼，又是惊骇又是疑惑，搭在扶手上的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敲动着，一边思忖一边问：“王家，可是冯骥长儿媳的那个王家？”
“正是。”
李湘肯定地回了。
“为什么杀他？”
慕乘风甚是不解。
冯骥表面功夫做得极好，看似对官家马首是瞻，实际暗地里与陶氏一党不清不楚，但毕竟从未针对过刘煜，况且那个王家素来与刘煜交好，刘煜怎么会对自己战线的人下手？
“说是王家次子欲强暴临安王的妾室，被当场抓住，临安王一怒之下就把他给杀了，宴会后还把尸首摆在了王家大门口。”
“春日宴上临安王可有带妾室去？”
想到见到刘煜时已经差不多是戌时，慕乘风忽然又问道，“王家次子被杀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额……”
李湘愣了一下，思绪稍作整理，便回答，“线人给的消息是临安王妃先去了春日后，临安王是后头独自去的，并未听说有带妾室。
至于王家次子，临安王显然是有意瞒了，无人知晓王家次子是什么时候死的。”
“尸体现在何处？”
“王家显然是不想把事情闹大，已经立了灵堂，想必尸体就在灵堂里停着。”
慕乘风点了点头：“派个人去查验一下，看那王家次子是怎么死的，大抵是什么时候死的。”
“是。”
李湘忙应了，转身要出去，又停下了脚步，试探着问，“主君，可要请了大夫来看看？”
“不用。”
慕乘风回绝了，接着又说，“上次的方子有用，让桑七去煎一副来。”
太阳穴突突地疼着，慕乘风深吸一口气，起身想去床上躺一会儿，头忽然一晕，身体晃了晃，手下意识抓住了什么，一下把桌子一侧的抽屉打开了来。
抽屉里放着一个精致的盒子。
慕乘风愣了一下，伸手把盒子打开，里头赫然是舒晚晚在苏州花灯夜会上套圈套得的那只磨喝乐，底下还压着那只写着“长命百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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