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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松了一口气的舒晚晚一颗心又提了起来，心里默默想，这话应该不是跟她说的吧？
身后的刘煜下巴靠在她左边肩膀上，无声地笑了几声，气息洒在她脖子一侧，痒痒的，舒晚晚不由得抬了抬肩膀。
这回清楚地听到了假山里的动静，慕乘风声音大了些，又重复了一遍：“出来！”
舒晚晚下意识要走出去，然而身后的人却没有丝毫要放手的意思，环在她腰上的手反而紧了紧，甚至另一只手也环了上来，将她整个人紧紧抱在了怀里。
“先是衣衫不整，再是湿衣贴身，又摸我手又冲我笑，把我挑起火来了，这就要走，晚晚，是不是过分了？”
刘煜轻声说着，又凑上去，含住她的耳垂，用牙齿轻轻摩擦。
舒晚晚咽了咽口水，方才全神贯注在注意外头的慕乘风和周婉儿，现在她才反应过来，自己跟刘煜的动作也太过暧昧了些。
“舒晚晚？”
见里头的人还是没有出来，但动静却越发大了，慕乘风眉头一皱，心下起疑，莫不是他想错了，里面的人不是舒晚晚？
看着慕乘风再次往假山这边靠近，舒晚晚忙开口道：“被慕乘风发现，坏了你今后的筹划，也没关系吗？”
一边说着，舒晚晚一边去掰刘煜的手，这次他并没有再坚持，顺势松了手，在她要走出去之前却又伸手抓住她的右肩，看着她痛得皱眉，面上笑意渐浓。
“别忘了，你是我的人。”
说完，他松开手，身子往后靠在假山上，绝美的容颜被阴影笼罩，更显神秘。
舒晚晚颇为无语地看了他一眼，在慕乘风离这里不过几步之遥时终于走了出去。
看到舒晚晚的那一刻，慕乘风不由自主地松了一口气，在他怀疑假山后的人并不是她的同时，脑海中不住回响方才那侍女所说的话，忍不住去想舒晚晚是不是真的还在那冰冷的湖水中。
“主君。”
舒晚晚朝着慕乘风走过去，低眉顺目地开口，又不动声色地调整站立的方向，好让慕乘风从面对假山转为背对假山。
这会儿注意到舒晚晚从头到脚都湿漉漉的模样，慕乘风眉头一皱，把外衣脱了下来，一边披在她身上，一边问：“怎么回事？”
带着温热的外衣给了舒晚晚一丝安全感，听到他问，她苦笑一声，也没细说，只道：“妾身本不该来这春日宴，如今给主君惹下祸事，还请主君责罚。”
慕乘风只是静静地看着她，有风吹过，带着几分凉意，却也叫人清醒。
“方才，你都看到听到了。”
他不是在询问，而是平静地陈述这个事实。
“是。”
舒晚晚大大方方承认，当然，即便她说没有，慕乘风也不会相信。
慕乘风又是一阵沉默，半晌才轻声道：“我跟她……”
“不重要。”
舒晚晚开口打断他的话，视线下意识看向他身后的假山，“主君的事情，我不便过问，也不想过问。”
慕乘风与周婉儿独处时全程都保持着明显的疏离，看似如同他想说的那般，没有什么。
但舒晚晚心里很清楚，慕乘风并非表面上那般不在乎。
如果真的不在乎，何必非要拉着她来这春日宴，何必在马球场上作出一副宠爱她的模样，又何必耐着性子跟周婉儿纠缠。
他真正不在乎的模样，她又不是没看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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