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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晚晚苦笑，人家是一家之主，想做什么还轮得到她插手吗？相比之下，作为临安王的他更惨吧，自己明媒正娶的王妃跟前任幽会，修罗场面啊。
两人逐渐走近，已经能隐约听到他们的对话。
“乘风，你知道的，我嫁给他只是因为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轮不得我拒绝。”
周婉儿声音中带着几分哽咽，伸手将走在前头的慕乘风拉住。
透过缝隙，迎着对岸明亮的光亮，两人清楚地看到周婉儿梨花带雨的委屈模样。
感觉到刘煜的身体僵硬起来，舒晚晚撇了撇嘴，默默往前靠了靠，尽可能远离他，就他怕一时怒火攻心再拿她的小命泄愤。
可缝隙里空间就这么大，她再怎么躲又怎么躲得掉，后背依旧跟他的前胸挨着。
“不管什么原因，你现在已经是临安王妃。”
慕乘风直视周婉儿，面上不带一丝表情，语气也是冰冷冷的，“我要跟你说多少次你才能明白，我们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
“可我们从小就定了亲，你敢说你对我从来没有过爱慕之情吗？”
周婉儿崩溃大哭，双手扯着慕乘风胸前的衣服，“你说啊！”
可慕乘风只是沉默。
沉默代表着周婉儿说对了，慕乘风爱慕过她，又或者是仍旧爱慕着。
“况且他在外人面前虽然与我相敬如宾，但是背着人，他就是个疯子！”
周婉儿哭着，把衣袖扯开，伸出手臂让慕乘风。
白皙的手臂上遍布青紫和道道伤痕，着实有些触目惊心。
舒晚晚看得真切，不由得皱了皱脸，暗想这刘煜果然变态，对自己的媳妇都这么狠心。
慕乘风沉默片刻，语气中的冷意却减淡不少：“便是如此，你我也再无可能了，这条路是你周家为你选的，不也正是你选的吗？当初我曾想过带你远走高飞，是你拒绝了。”
“我拒绝是因为……”
周婉儿急着要解释，可开口却哭了起来，哽咽着断断续续道，“天下之大，莫非王土，我走了，周家怎么办？你以为我不想跟你一生一世白头偕老吗？可我是周家的女儿，我不能这么自私……”
“现在呢？现在你就能自私了？”
慕乘风冷笑一声。
借着微弱的光亮，舒晚晚清晰地看到他脸上受伤的表情。
看来对周婉儿，慕乘风是真心爱慕的。
“是，我想明白了，我心里只有你，所以，只要你愿意等我……”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慕乘风打断她的话，一把抓住她的手腕，“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能放下过往？”
“我放不下。”
正津津有味看戏的舒晚晚感觉到刘煜的手在用力，扭过头抬眼看他，就见他正瞪大着眼睛看着外头的两人，眨都不眨一下，面上满是恼怒。
别爆发啊，千万别爆发啊。
他要是忍不住情绪爆发出来，就算她能保住小命，之后的场面可不大好看。
舒晚晚心里默默祈祷，想了想，还是伸手覆上他的拳头，轻轻抚摸着，试图安抚他的情绪。
刘煜忽然低头看她，眉头微微皱着，眼中带着几分诧异和疑惑。
舒晚晚浑然不知，只以为安抚有用，又扭头冲他柔柔地笑了笑，刚想悄声说点什么，他却伸手扶住她的侧面，蓦然俯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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