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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嬷嬷在舒晚晚身边也就待了四天，到第五天早上就说“大娘子身边只有茗青怕是照顾不过来”
，任由舒晚晚怎么挽留都不肯再留下来了。
“小娘是个有主意的，老奴不在，小娘才可放开手脚。”
丢下这句话，王嬷嬷就头也不回地离开了留香苑。
舒晚晚站在门口眼巴巴看着，虽说这几天也算是摸着了些门道，但对万事通的王嬷嬷还是有些依赖。
这一下就跟主心骨被抽走了一样，舒晚晚心里不由得打起鼓来。
仿佛是闻着味儿一般，王嬷嬷前脚刚走，就出事情了。
“我们家小娘说了，便是比不得别人手段好，也断不能让人给欺负到头上来。”
小瑜不愧是打小跟在秦小娘身边的，别的没学会，那倨傲的神态倒是学得活灵活现。
“例份都是按照清单下发的，各院里报了多少就发多少，怎么会少了呢？还是请秦小娘再使人细细查查吧。”
用不着舒晚晚说话，绿珠学了这些天也学了个七八分，当即开口驳了小瑜。
“我们家小娘说了，就是告到大娘子院里去，那也是少了。”
小瑜梗着脖子，鼻孔都要朝天去了。
“我们家小娘，我们家小娘，你就不会说点别的。”
桃梳站在舒晚晚背后，挤眉弄眼地学小瑜。
小瑜毕竟不是秦小娘，一下给气得脸涨得通红，一时语塞。
“也不是我们为难，这个月的例份是上个月月末大娘子盖了信印的，下发份例的也是做惯了的，定不会发错，还是回去再看看吧。”
舒晚晚轻轻吹了一口冒着热气的茶盏，看都没看小瑜一眼。
人家没有好脸色，她又何必正眼相看。
小瑜跺了跺脚，一张嘴实在是说不过这么多张，干脆就指着桃梳说：“舒小娘若是不信，让她跟着一起去桃夭苑清点一下便是。”
话倒是没错，争辩也没有用，少没少清点一下就知道了。
舒晚晚不觉有异，就点头让桃梳去了。
没过半个时辰，桃梳一路小跑着赶了回来，张口就说桃夭苑的东西确实少了。
“丹芙缎少了一匹，银灰炭少了两斤，胭脂水粉倒是对数，但是配的八宝擂茶少了五袋。”
桃梳掰着手指头数给舒晚晚听，末了又补了一句，“我来来回回点了三趟，确实没错。”
舒晚晚眉头一皱，当即让诗情去找了库房的蔡嬷嬷来。
“小娘，桃夭苑那位素来瞧不上人，发例份的女使大多都被她骂过，都不愿去，那边是我亲自带了东西过去的，肯定是对数的。”
蔡嬷嬷有些着急，但语气确实笃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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