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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过去，用脚尖踢了踢那人的脊背，笑道：“怎么，难不成这么就死了？”
傅江流缩成一团，整个人在不停发抖，艰难地抬起眼，用布满血丝的眼睛狠狠看向他，仿佛想在他身上剜下一块肉。
凌墨从怀里掏出一个巴掌大的琉璃瓶，他打开塞子，蹲在傅江流身边，得意洋洋的朝他晃了晃。
“想要吗？”
凌墨问道。
傅江流浑身抖得更加厉害，他死死咬着唇，嘴角溢出一丝鲜血，两只手紧紧抓着地上的干草不放。
凌墨抬手，用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脸颊，低笑道：“真是可怜，当初意气风发，什么都不放在眼里的傅小大人，如今活得像条狗一样……”
“别忍了，金石散一旦上隐，便是神仙也抵抗不了……”
他举起琉璃盏，格外有兴致的欣赏，“这样的东西，用在你这样的白眼狼身上，当真是再合适不过了……”
傅江流脑袋疼得几欲爆炸，五脏六腑都在发痒，他仰头剧烈喘息着，挣扎许久后，朝着凌墨伸出一只手干瘦如枯柴的手，声音嘶哑地骇人，“给我……”
他目光痴狂地盯着凌墨手中的琉璃瓶，“把它给我……”
“想要？”
凌墨将琉璃瓶递到他的面前，在傅江流伸手想要去抓的那一刻，又故意抬起手，让他抓了个空。
“本来给你也不是什么问题，可是你太不乖了……”
凌墨低声道：“不管怎么说，宸王也是呕心沥血的将你养了这么多年，可你不但背叛他，还对他起了杀心，你觉得这样是对的吗？
傅江流的脑海里浑浑噩噩的，眼里只能看到凌墨手中的琉璃瓶。
下一刻，凌墨忽的扬手，将琉璃瓶甩出去，大笑道：“你想要金石散，自己去拿吧！”
傅江流蓦地瞪大眼，一口血堵在喉咙中，踉踉跄跄地扑过去，颤着手捧起地上的琉璃瓶。
淡黄色的粉末已经散了大半，傅江流仰头，将琉璃瓶里剩下的药粉尽数倒进了嘴里。
凌墨靠着墙壁，悠悠道：“快些吧，祯平公主可还等着见你呢。”
傅江流整个身子顿时僵住，他的理智渐渐回笼，而后低头茫然地看着手上的粉末。
他跪坐在地上，有些手足无措的样子，疯了般甩开手上的药粉，喃喃道：“殿下……”
凌墨冷哼一声：“随我走吧，换身干净衣服，也好去见见你朝思暮想的长公主。”
他话音落下，却没料到呆呆在原地的傅江流突然暴起，朝着他直接扑过来。
傅江流骑在他的身上，双手死死扯住他的衣襟，双目通红，声音沙哑，“我做错了什么，我又错在了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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