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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嘴角笑意更甚，“我以为你会长些本事，但没想到你还是这么的天真。”
他伸手拍了拍李怀熙的肩膀，“我想我等不到傅江流出面揭露我的那一天了，我能等到的……只能是他的死讯罢了。”
“是吗？”
李怀熙神色如常的推开他的手，朝他眨下眼，俏皮的开口：“皇叔，可是你真的敢赌吗？”
“天下能人异士何其多，你真的觉得金石散毫无解法吗？”
“哪怕傅江流有九成无法痊愈的可能，但只要侥幸有一成能痊愈的机会，就可以将你从高台上拉下来，你敢赌吗？“
李宸渊的指尖微颤，但面上神情没有任何变化，只是淡淡笑着开口：“怀熙，一成机会都不会有的，金石散又名仙人散，你知道为什么吗？”
他嗤笑一声：“因为哪怕是神仙遇上了这金石散，也会落得个烟消云散的下场，懂了吗？”
李怀熙心中堵着一口气，但面上仍是挂着一副轻快笑意：“皇叔，希望来日傅江流站在朝堂之上，将你口诛笔伐的那一刻，你也能像今日这般笑出声来。”
“这天底下的事，从来没有人能说得准……”
说完这句话，她便毫不迟疑的转身离开。
饶是李宸渊无比坚信金石散一旦上隐，必定会是药石无医，但此刻也被李怀熙几句搅得不安起来。
他盯着李怀熙的背影，眼神越发冷起来，随后转身去寻燕煜。
还未走进去，便已听到燕煜房内传来一阵杯盏落地的声音。
“三皇子……这是怎么了？”
李宸渊推门进了房间，看见燕煜黑着脸坐在桌前，地上一片狼藉，忍不住问道：“可是小殿下又来找你不痛快了？”
燕煜冷笑两声：“难怪说越是貌美的女子，越是会玩弄人心，我自诩以真心对她，一路悉心照顾，没想到她回宫之后竟就将我一脚踹开！”
“一个小女子罢了，三皇子又何必动怒？”
里李宸渊在他对面坐下，笑道：“倘若三皇子若是同意和我合作，待我事成登上帝位，你又何愁不能温香软玉在怀？”
“和你合作？”
燕煜冷笑一声，“宸王殿下想与我合作，不知能拿出什么诚意？”
李宸渊见他松口，连忙道：“若三皇子能助我登得帝位，除了与祯平公主和亲一事外，你今日所失皆可还给你，我亦可倾举朝之力，去帮你寻回阿妹……“
“李怀熙欺我辱我，我定不会让她好过……”
燕煜看向李宸渊，眼底晦暗不明，“还不知道宸王殿下有如何谋划？“
“李怀熙身边有赤嵬军相护，还有一个名叫丹阳的属下，若想对她下手，只怕要想法子把他们调离出城……”
燕煜颔首，又问道：“还不知宸王在宫中可还有别的势力分布，来日我们起兵，胜算又能有几何？“
李宸渊见他有意相助，顿时大喜过望，连忙将自己一番谋划和盘托出，却没有留意到燕煜嘴角一抹极淡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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