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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李宸渊说的没错，我一开始救下你，真的存着利用了你的心思。”
萧泽回道：“我那时是个人人喊打的小奴隶罢了，对你来说，又有什么可图的？”
“如果我一早就知道，你日后会——”
“那又如何？”
萧泽打断她的话，垂眼温和的看向她，“如果我真的对你有用，那你可不可以一直利用下去？”
“我说过的，我心甘情愿。”
他的目光缱绻而坚定，幽暗眸子里纷涌的情绪险些将她一点点吞噬，李怀熙抿下唇，“萧泽，凭你之才，本可以去更广阔的天地，没必要留在我身边的。”
萧泽笑了一下，他眯起眼，似乎想到了很久前的往事，“你救我出来的那日，我被关在笼子里，对面就是饿了数日的棕熊，它流下来的涎水腥臭，直到现在回想起来，我都觉得脑袋发晕……”
“可我想说，当时我已经做好了和它拼死一搏的准备，但我仍然控制不住的想，如果有人能救下我，那我这辈子都将为他而活。”
“所以……殿下，我是为你而活的……”
萧泽坦然看向她，眸光炙热，李怀熙觉得自己无法承受住他这样毫不掩饰的爱意。
“走吧。”
她轻笑一下，拉着萧泽的袖子往外走，“如果你真的那么想，那你就留下来吧，只要你愿意，你可以留在我身边一辈子。”
两人走出牢狱之外，日色难得的明媚，落在人的身上，驱散了身上的寒气。
萧泽仰头闭眼，忽的停下脚步，“我想我真的要走了。”
李怀熙看向他，意外道：“你这是何意？”
萧泽没有说话，只是目光越过她，看向不远处的男人。
沈景洲静静站在原地，披着鸦青色的大氅，神情清冷，却在触及李怀熙的目光那一刻，清凌凌的目光变得柔和起来。
“殿下，我来接你回去。”
李怀熙还没有动作，就感到身后的萧泽拉住她的手腕，“殿下，给我一点时间，可以吗？”
在这一瞬间，沈景洲微不可查的蹙眉。
她的目光两人之间来回移动，最终看向沈景洲，小声道：“你先等等我。”
随后她拉着萧泽走到一侧，问道：“你是有话想对我说吗？”
“为什么要说真的要走了？”
萧泽的目光淡淡掠过不远处的沈景洲，轻笑道：“我已经准备回边疆了。”
“怎么这么突然？”
李怀熙意外道。
“我一直以为，我只要你欢喜就好。”
萧泽顿了一次，“但其实……我更希望那个能让你欢喜的人，是我。”
“如果不能成为那样的人，我也想成为对你有用的人。”
他的声音低下去，很轻的笑了一下，“我可以驻守边疆，永不回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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