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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锣声响起,村里有大事发生,”
阿莲急声道:“一定是那两个人逃跑,被村民抓到。”
姜鹿笙掐指一算,该来的终究要来,她对黄警官歪了歪头:“走吧,去结束这场荒诞的闹剧。”
黄警官藏好枪,和常欢意一同跟上去。
乌泱泱的村民已经聚集在广场上,被选中当守神人的村民被推到前面。
姜鹿笙示意黄警官和常欢意站在人群后面。
广场左右两侧,分别站着十几个木桩似的男人,他们都高举火把,火光映红夜空。
姜鹿笙透过缝隙,看见中间放着一具尸体,她一眼认出是疯婆婆。
疯婆婆躺在木板上,面目僵硬狰狞,两个眼球股胀得快要从眼眶掉出来,身上有好几个血窟窿,血已经流干,只剩衰老的皮包着骨头,像条干瘪的鱼。
姜鹿笙不忍直视,移开目光。
这时,一段诡异的声音灌着风响起,像是来自地狱的哀泣,让人不寒而栗。
紧接着,前后左右的村民们,连同阿莲一家,都附和着笛声,低低哀哀的唱起神曲。
措不及防的大合唱听得姜鹿笙头皮发麻,低着头,余光关注广场上的动静。
一个身着白色长袍,头戴九头蛇发冠的中年男人在歌声中走到祭台中央,虔诚地跪在九头蛇神脚下。
姜鹿笙眯起眼打量他,这罪孽深重的东西,是村长无疑。
少顷,歌声结束。
村长双手手指紧扣,向天高举,掷地有声的声音同时响起。
“古老的神明啊!
吾等愿以肉体为献,以纯洁之灵魂为祭,祈愿神明庇佑族人平安顺遂,长乐无忧!”
“平安顺遂,长乐无忧!”
“平安顺遂,长乐无忧!”
“平安顺遂,长乐无忧!”
村民们跟着连喊三声。
姜鹿笙混在人群中,感到阵阵无语。
洗完脑子,村长面向众人站起身,一副痛心疾首的伪善嘴脸。
“相信大家都看到了,祭祀大典前有族人死于非命,这对蛇神来说是犯了大忌,幸好蛇神降下旨意,祭祀大典提前到今晚,冒犯神明者作为守神人洗净罪孽,便可继续保佑我族人安康。”
村长说完,左右两侧的男人举着火把点燃祭坛。
看到熊熊燃烧的火焰,之前抽中当守神人的年轻人都吓坏了。
老刘颤颤巍巍的问:“村长,我女儿还要做今年的守神人吗?”
村长和颜悦色:“守神人由今晚冒犯神明的人来做,他们更需要这个赎罪的机会,你女儿这次就失去这份荣幸了。”
老刘握紧女儿的手,喜极而泣:“不能为族人分忧,是我的遗憾。”
“是啊,太遗憾了。”
阿莲和莘仁甲跟着附和,都心照不宣的松了口气,只要三个孩子能活,警察那边,大不了他们以死谢罪!
但就在这时,村长却话锋一转:“莘家人不必遗憾,你们引来外人上岛,冲撞神明,理应由你家三个子女一同成为今年的守神人,为大家祈求安康,大家同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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