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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华记牛腩的华哥找大师过来看，大师说这里一百多年前是个死人坑，亡魂不计其数，阴气很重，大家又是做夜市生意的难免招来鬼客。”
姜鹿笙听到这，险些被呛，匪夷所思的看他：“这什么不靠谱的大师？哪个冤大头花钱请来的？”
“你别这么说，宁可信其无不可信其有，”
常欢意反驳：“而且我们按照大师说的，每晚九点前结束营业，这两天就真的没再收到过冥币了。”
姜鹿笙大无语：“那以后呢？就一直打算九点闭店？”
要知道，他们这条街以夜市著名，要是长期缩短营业时间，慕名而来的人也就越来越少。
常欢意无计可施的耸耸肩：“其实大家在商量，找大师过来超度亡魂，只要亡魂散了，应该就好了吧。”
“好不了一点，”
姜鹿笙放下筷子，认真的问他：“华记牛腩和恒朗咖啡粉面的老板都跟黄美芳吵过架吧？”
常欢意不明白她突然问这个做什么：“美芳婆那个人嘴巴臭得很，左邻右舍哪家没跟她吵过，这有什么稀奇。”
黄美芳是个怎样的人呢？
去年华记牛腩老板的女儿交了个有钱男朋友，她叉着腰说：这又是哪个接盘侠接了华家那个捞女？
社区的花姐起初和她关系不错，她对花姐笑脸盈盈，结果转脸就跟其他人说：那女人克夫克子，晦气得很！
奶茶店开业当天，她眼气人家红火，偷偷把死老鼠丢在人家店外。
中元节，她还在面线店旁偷烧纸人。
“她真的没人缘。”
常欢意不想再提这个人。
“我说得不是以前，是最近几天，”
姜鹿笙干脆直言挑明：“华记和恒朗两家店收到的冥币，是黄美芳的儿子派人扮演客人，趁乱塞进去的，因为这两家是黄美芳收到冥币后，看笑话看得最厉害的。”
常欢意惊讶的看着姜鹿笙：“你怎么知道美芳婆有个儿子？我刚刚好像没说过吧？”
“我不仅知道黄美芳有儿子，还知道她有个女儿，”
姜鹿笙见常欢意瞠目，习以为常的一笑：“我虽然不认识黄美芳，也是第一次来香江，但知道的可多了，你想听吗？”
常欢意脊背发凉：“你你你，你到底是人还是鬼？”
姜鹿笙被他慌张的反应逗笑，一张明艳的脸在温暖的灯光下格外动人。
“我说我是鬼，你信吗？”
常欢意被问住，她要是鬼，那这个鬼也太好看了。
“你如果是鬼，那我就不敢收你的钱了。”
姜鹿笙切了声，扫码付款，随后言归正传地说：“黄美芳儿子之所以报复华记和恒朗，除了他们两家取笑黄美芳，还有个重要原因，就是他们都散布过黄美芳的秘密，黄美芳生病并非被冥币吓的，而是她苦苦隐瞒十多年的秘密，人尽皆知了。”
姜鹿笙说到这，审视的盯着常欢意：“至于那两家为什么会知道这个秘密，和你有关系？”
常欢意抿了抿唇，目光躲闪。
姜鹿笙并非逼着他承认，而是这件事，如果他不承认，没法进行下去。
“你二十多岁，她也不过五十出头，你却叫她美芳婆，她的一切，你都再清楚不过了吧？”
常欢意知道瞒不过去，气得狠捶桌子：“她是我见过最过分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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