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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知行和许铖昀从车上下来，控制住女人，姜鹿笙和黎芮遥随后下车，姜鹿笙看向躺在血泊里的少年，遗憾摇头：“没气了。”
像是听到大快人心的审判，女人凹陷的眼里有了起伏，仰天大笑，瞳孔被晚霞映得通红。
象山镇发生当街行凶的恶性事件，姜知行作为市局犯罪专家，又是目击者，主动前去协助调查。
姜鹿笙和许铖昀、黎芮遥也只能跟着先到镇上派出所做笔录。
派出所地方不大，来了几个自称张旻浩亲戚的人，在走廊又哭又闹。
“浩浩呀！
我可怜的浩浩！
你怎么就这么没了！”
“她孔雁死了老公，凭什么把这口气撒在浩浩身上！
他只是个十五岁的孩子！”
“浩浩妈现在还在医院没醒过来，我们绝对不接受孔雁是精神病的说法！
她杀人，就必须偿命！”
“你们警察更不能徇私枉法，你们要是放她走，浩浩做鬼也不会原谅你们！”
审讯室条件简陋，跟外面只隔一面墙。
歇斯底里地声讨，都听得一清二楚。
孔雁双手被铐在审讯椅上，脸上并没有作为一个嫌疑犯的狼狈，反而悠闲地闭目养神，像是听曲儿，听得满脸享受。
负责审讯的两个民警见她这副模样，气不打一处来，中年警察手指重重叩响桌子。
“问你话呢！
姓名！”
孔雁骤然睁眼，嗓子沉得像滚过沙砾，一字一顿。
“季、风、来。”
声音刚落，审讯室屋顶的灯突然熄灭。
不男不女的声音轻轻的哼起了歌。
两名警察在黑暗中对视，毛骨悚然。
小警察怒声制止：“别唱了！
我叫你别唱了！”
歌声戛然而止。
她怒视两名警察，已分不清是孔雁还是季风来，阴恻恻地笑着问：“你们谁看见我的尸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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