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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舟比了个ok的手势。
“我去一下卫生间，你要是先买完，就在这等我，有事给我打电话就行。”
江难放了个水。
他出来洗手的时候，兜里的手机开始震动，他甩了甩手上的水接了电话。
“在哪儿？”
熟悉的声音。
是迟屿。
江难：“……”
他没来得及看来电显示，不知道打电话的人是迟屿，对方查岗似的语气让他心头一跳，但他声音依旧镇定。
“在家呢。”
电话那边传来一声笑。
江难莫名觉得有点头皮发紧，他还没来得及问怎么了，alpha意味不明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很好。”
“还学会撒谎了。”
没人教你漂亮的东西只能看不能摸吗？
江难还想狡辩，“我没……”
“江难。”
迟屿打断他的话。
“我在家。”
江难话快过脑子，“你不是说今天回家要晚点吗？”
迟屿说晚点，那这个晚指的肯定不是六七点，起码得到九十点，跟迟屿同居这么长时间，江难早就摸出了这个规律。
他打电话问迟屿，是想说如果迟屿回得早，那他就提前打声招呼，免得迟屿找不到人担心，迟屿说晚点，他那时候早就看完展回家了，没必要说。
当然也有一部分原因，是他觉得迟屿不会让他出门。
黎舟那个样子，他不能答应别人又反悔，反正迟屿回家晚，他只要速度快一点，赶在迟屿回家前回家，那一切就相当完美。
但江难哪能想到，迟屿竟然提前回家了。
迟屿也没想到，他辛辛苦苦加班加点，把会议提前开完，就因为那通电话，想早点回家看看那个嘴巴里说想他想得快死的人，结果家里黑漆漆，他老婆也不见踪影。
打电话问，可对方竟然还睁着眼睛说瞎话。
真是好极了。
七年前江难离开他的画面一幕幕在眼前闪回，那些话也一遍遍在耳边回响，迟屿压下那股拿手铐把人锁在床上的想法。
“在哪儿？”
这声音就像是在江难背后，听得他头皮更发紧，连忙开口道：“我现在就回来了！”
迟屿没理他这话，又问一遍。
“在哪儿？”
这次语气比刚才更重了，江难瞬间懂了这话的隐藏含义，而隐藏含义很简单——不说你在哪儿，就等着挨收拾吧。
“我在月寕广场！”
“这里在办太空展！”
不用思考，迟屿就从这话里察觉出了问题，江难并不是航空迷，能不出门就不出门的他，绝对不会闲着没事去看什么太空展。
“和谁去的？”
江难也没奇怪迟屿为什么知道他不是一个人，以前迟屿就能仅凭一个照面，就知道他在想什么，知道他是不是在说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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