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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她也不知道那里有错，但懒得去争辩，苏渺那么恨她，也不会帮她说话。
“奴婢不该放火烧宫，不该胆大妄为烧苏小姐，不该趁殿下不在离开，不该失手烧了旁人，不该试图狡辩，不该听信太子殿下的话，不该耽误殿下行事……”
她一口气说了很多不该，连苏渺都被她震惊到合不上嘴，那些分明不是她的错。
“你是不该听信齐淮礼的话。”
云禾没想到她说了一串，最后会得到这么一句，于是僵硬抬头。
彼时齐弈桢正低头喂苏渺吃糕点，他的手很大，凌厉的指节捏着很小一块桂花糕，递在她唇边。
违和极了。
“御膳房新供的糕点，尝尝。”
声音是不同于方才的冷冽。
苏渺错愕，低头去尝他指尖的东西，很甜，“谢谢桢哥哥！
你对我真好！”
重青不知说什么好了，难以理解这几日殿下为什么变化这般大，苦着脸低头看云禾。
“……”
几乎是在她垂眼的片刻，齐弈桢的手就落回去了，漫不经心的在帕子上擦了几遍。
“既然好吃，这几日的糕点便由你去御膳房取。”
他淡然看向云禾，足尖踢了踢。
“是，奴婢遵命。”
云禾叩首，杏眼里什么情绪都没有。
没有不甘，没有屈辱，没有愤怒。
于是换齐弈桢沉默了，再回神时，云禾已经被重青掺着离开，很细的一截手臂攥在他掌心，油纸伞在雨幕里撑开。
齐弈桢冷冷的声音穿透雨幕，把他喊回来，“重青，本殿让你走了么。”
“……”
以往这时候，殿下都不会要他在身边。
重青悻悻走回来候在一旁。
落单的身影走进雨幕，她分明习武，又有红楉，身子还是单薄的可怜。
齐弈桢盯着，眼底升起点微不可见的烦躁，于是拉过苏渺护在怀中，再次看向一脸茫然的重青。
“本殿同正妃亲热，你也要看么？”
“……？”
不是？
重青不可置信的看了又看，“属下告退。”
然后跑上去追那个单薄人影。
苏渺还没来得及高兴他承认自己的太子妃，下一秒就被狠狠推开，“你也滚。”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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