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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红的手又一点点伸向面具。
梁行浅躺在她肘弯歪头，伸手挡了挡，“别、摘……”
“好。”
云禾的头死死埋在她身前，麻木的抱着，从缝隙里漏出一两声稀碎的哽咽。
“……”
梁行浅心疼的视线落在肩上，她伸手虚虚环住，最终还是没敢落上去。
另一边，齐弈桢冷眼提起楚重恪，将他逼在墙上，呲出一口森牙，火焰将他的脸映得明暗不定。
“我母后当年跟你做过什么交易！”
楚重恪沉着一口气，咳了两滴血出来，神情了然，“原来不只是为了鼠疫，你的目的是秋亦棠。”
“当初父皇对母后越来越冷漠，母后从重桓国回来一趟后就变了，最后死于万初歌。”
他手中用力，“是你在从中作梗。”
身后传来云禾的哭喊，他脸上更冷，指节更用力的往他伤口上攥，“她到底和你做过什么交易！”
“咳咳……从来都没什么情爱，她想不通、放不下，朕替她做了些决定而已。”
他呼吸停顿，脸涨的通红，“看来殿下也有些想不通，都是痴情种。”
楚重恪瞥向云禾低低笑了声，抬起枯手指了指梁行浅，“只要殿下杀了她们二人，帮助昱儿夺回皇位，朕就告诉你。”
云禾堵着她的伤口，毫不理会他们在说什么，划破手腕对在她唇边凑了凑，“我有红楉，你喝我的血……你喝就不会死了。”
梁行浅偏过头。
“你快喝啊！”
齐弈桢侧目回来，脸色缓和一些，松开他的衣领，拍了拍手上泥渍，“只是这样？”
“这些对殿下而言易如反掌，秋亦棠死了那么些年，你想知道的朕都知道。”
齐弈桢居高临下的望着他枯老面容，慢慢伸出手。
楚重恪大喜，伸搭上他的掌想要借力站起来，就见齐弈桢脸上露出笑意，手指一松转而抚上他的脖颈。
齐弈桢脸上的笑瞬间消失，恢复冰冷，“等本殿做完这些，你也活不到那时候，说不出什么有用的消息，那还是死了吧。”
身子凌空而起，楚重恪睁大眸子，越发惊恐，“你不能……咳咳……除了朕没人再知道你想要的！
你不能杀朕！”
齐弈桢侧目瞥了眼云禾，又面无表情的转回来，眉头一挑。
“重桓每一任皇帝所行巫术，起居卷轴都登记在册，尤其是皇上您记性一直不好，卷轴记录大概会更细。”
“您既然行了巫术，肯定会留后手，让本殿猜猜那是什么东西，耳坠？或是……”
“青佩鸾玉。”
“……”
楚重恪沉默，灰暗的眸死盯住他，仿佛一瞬间失了生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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