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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成想皇位不保时他出现了。
“齐国鼠疫猖狂，二皇子定是为此事来的，陛下趁此机会许他赤芍，要齐国出兵来换……”
楚重恪皱了一会眉，老态龙钟的叹气，“不必了，派人将昱儿带回来就行，慕林晔即将抵达，他愿意出兵攻打叛军，只要活捉梁行浅。”
正是有了这个靠山，他才敢出兵背水一战。
“梁行浅？陛下是说锦衣卫……她不是死在昊天了么？怎么会……”
都公公隐约记得这个名字，她原本是楚重恪手下锦衣卫前使，前往昊天国刺杀国公时丧命，现在突然出现成了锦王手下。
锦衣卫当时刺杀后死伤惨重，楚重恪便直接下令废了锦衣卫。
“她以为戴上面具朕就认不出来，虽使一柄长枪，可剑法却是当年锦衣卫独创。”
楚重恪敲了敲龙头拐。
都公公默不作声的给他斟茶，“皇上喝茶。”
——
灵州已然成了一片废墟，残垣断壁，黄沙漫无边际，城墙下林风桓枯槁瘦弱，拖着半边身子等候。
满载赤芍的车马临近，他却没看见齐弈桢，紧张道，“殿下呢？”
不和车马一起回来，难不成是死在了重桓？林风桓有点后怕。
“殿下只在边关将车马交给我们，没有回来。”
侍卫一愣知道他是误会了，连忙解释。
林风桓松了一口气，带着车马进城，人气凋敝，宛如一座死城。
等到药材分散下去，林风桓带着几个侍卫进入地牢，原先临时关押的暴动灾民死绝。
漆黑狭小的一片地方中，百姓的尸首层层堆叠腐烂，死气蔓延。
不起眼的小虫从尸首里钻出来，密密麻麻。
林风桓忍着恶心让人将尸首抬出去埋了。
元州城人来人往，城门处一辆不起眼的马车驶离。
重青被五花大绑在辇上，眼睁睁看着元州城的牌匾越来越远，脖颈隐隐作痛。
四面站着布衣侍卫，时刻监视外头的一切。
“殿下何必为难奴才，陛下找了您多年，与其在齐国做个下人不如回去荣登大宝。”
都公公好声好气的劝，腰间疼得满头大汗。
五皇子从前不会武，因此他只带了四个侍卫前来，没成想他们五人差点没打过殿下。
最后还是找准机会一掌劈晕他，才得以将人偷偷带出万里客栈。
重青奋力挣了挣，憨厚坚毅的脸变换神色，学着齐弈桢的模样，愠怒道，“你若不再不放开，本殿继承大统后第一个拿你治罪！”
“奴才听从圣旨带您回去，您就算不杀我，陛下也会动手的。”
“……”
想了想皇帝寿命不久的传闻，重青偏过头，态度僵硬，“另外二人怎么样了？”
“殿下放心，臣只下了些迷药，他们过几个时辰便会醒来。”
马车速度很快，转眼到达陵方城，叛军则驻守在三十里开外，等着锦王下令攻城。
城主府中，慕林晔休息在侧殿，楚重恪则坐在大殿中守着，直到都公公领着人进来，他一颗悬着的心才咽回肚子里。
楚重恪形若枯槁的坐在椅子上，身形撑不起龙袍，白发苍苍，乍一见到重青，深陷的眼窝竟然也凝出几滴泪。
重青看着，心里那股气因为他的枯槁咽下去一点，板正的行礼，“儿臣拜见父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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