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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爹爹，你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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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小家伙兴奋的声音很快转变为哭泣，&ldo;爹爹，我以为你不要年年了，我以为你死掉了，你不许死掉，要陪年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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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长风叹了口气，他也以为自己死了，可却不知道为什么，竟然又醒了过来。
&ldo;年年，爹爹想……&rdo;
他压低声音，不管已经说了多少次，每次面对这样的窘境，他还是觉得自尊像是被人丢在地上狠狠践踏。
不过，他还没说完，小家伙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ldo;爹爹，想尿尿了，对不对？别怕别怕，年年伺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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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家伙轻手轻脚地爬起来，摸黑抱起夜壶，熟练地伺候他。
听着声音，沈枳不自在地眨着睫毛。
好在那声音持续了一会儿，便消失了。
小家伙提着夜壶出了门，很快又轻手轻脚地上了床，乖乖躺在了楚长风怀里。
&ldo;爹爹……你没有死，真是太好了。
&rdo;小家伙紧紧抱着楚长风，软乎乎的奶音听得沈枳都觉得心疼。
楚长风呼吸紧了紧，照现在这么下去，他活不了多久了。
况且他也不打算活，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就算苟且活着，每天不见天日，又有什么意思呢？
他明明已经感觉自己在死亡边缘徘徊，如今忽然又有了精神，估摸着是回光返照。
害怕自己明天早上可能就无声无息地咽了气，他轻声交代道:&ldo;年年，你娘亲和哥哥说什么你就听着，熬一熬，等过些日子，爷爷奶奶回来了，你就让他们带你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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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不！
我要陪着你，还要伺候你！
我哪里也不去。
&rdo;小家伙撅着小嘴巴，格外不满，&ldo;我要是走了，你尿尿怎么办，你尿床了，娘亲和哥哥欺负你，打你怎么办？&rdo;
小家伙越想越难过，将他抱得更紧，&ldo;爹爹，年年会永远照顾你的，别怕，等我长大了，就不会让你饿肚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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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长风睫毛颤了颤，亲了亲他的脑袋，&ldo;年年……如果哪天爹爹死了，你就按我说的办，一定要跟着爷爷奶奶走，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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