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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钟，半小时，一个小时......
章心凌坐在公园的长椅上等了一秒又一秒，一分又一分，一小时又一小时。
寒风吹在她的身上，她的身体在发抖，她的大脑却越来越清晰，以往跟李涛相处的细节不断的在她的脑海里不断的回放。
哒哒哒。
不远处传来一阵脚步声，章心凌眼圈瞬间发红，眼泪滴答滴答往下落。
她不知道自己在哭什么，也许是心疼李涛的过去，也许是懊悔两个人曾有过机会的，也许都有。
李涛看到章心凌的时候就是这样的场景。
昏黄的灯光下，章心凌单薄的身影被拉的很长很长，冷风吹散她的长发，冻得冷白的小脸瑟瑟发抖。
“哭什么。”
李涛愣了一下，还以为章心凌会气势汹汹的骂他，没想到居然是这么个场景。
“别哭了，你之前不是说自己爱戏曲吗，现在不是给了你一个巨大的流量入口了吗，你该高兴的。”
章心凌哽咽了一下，眼泪顺着她明亮的眸子往下落，她抬头，泪汪汪的盯着李涛说道。
“我见到爷爷奶奶了。”
轰！
一句话，炸得李涛脑瓜子发懵。
他嘴角的淡笑瞬间收敛，像是应激的小动物，眼神中是毫不掩饰的冷漠：“谁让你......”
“你能听我好好说吗？”
章心凌轻轻捏住了他的衣角。
李涛毫不犹豫的拂开她的手，而后坐在了长椅的另一端，冷淡的说道。
“你说。”
章心凌想，李涛的客户们有见过他现在的样子吗，或许，连爷爷奶奶都没有见过李涛这个样子吧。
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弥漫在章心凌的心里，又疼又高兴，疼在李涛的冷漠里，高兴在她又探索到了李涛的另一面。
六分钟后。
听完章心凌的讲述，李涛陷入了久久的沉默当中。
果然是人生不如意事常八九。
不过......
李涛没有想到，章心凌还帮他圆谎了。
李涛看了一眼章心凌发白的小脸，脱下了自己的外套披在了她的肩头，难得真诚的说道。
“谢谢你。”
因为章心凌的身份特殊，所以她说的话相当的有可信度。
之前爷爷奶奶也曾经问过他写小说的事情，他总是糊弄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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