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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抬手，在自己的耳边比了比墨秦鸢的身高，努力回忆着她身上的特殊点。
“一身灰衣，手腕上戴了一串石头手链，头上用一根灰色的绑带束发，很漂亮的一个小姑娘……”
巫女回忆着，忽然词穷了，她形容不出墨秦鸢身上明确的特点，她说的这些都太笼统了。
忽然她想到一点。
“她的手很暖，手指很细很白，但很有力。”
“……”
林怀瑾也陷入迷茫。
她说的……是墨秦鸢吧？
可墨秦鸢一向只喜欢跟言生白穿白衣白裤，或者是穿宗门的制服。
即便她现在在外不穿宗门的制服，也绝不可能穿灰色那种……看着死气沉沉的颜色。
“她叫什么名字？”
“……”
巫女张了张嘴，发现那个女子并没有留下姓名，心中徒添几分怅然：“她没说。”
没说。
那一定不是。
墨秦鸢的性子，绝不可能穿那么没品的颜色衣裳。
“那你还是去死吧。”
他眼中寒光跳跃，剑尖又往前送了一截。
“住手！”
墨秦鸢及时赶到，抓住林怀瑾持剑的手。
但还是慢了一步。
剑尖三分长，已经刺入巫女的魂魄。
墨秦鸢急得一巴掌推开林怀瑾，上前扶住巫女，将自己的真气包裹在她的身上。
林怀瑾被推得一脸懵，抬眼却看到墨秦鸢抱着巫女在不停道歉。
“对不起，我来晚了，对不起……”
她语气哽咽，嗓子眼发酸，眼眶已经盈满泪光。
如果她是在这里面进入空间，说不定就能及时制止。
“不是你？”
面对巫女的这话，墨秦鸢一脸茫然：“什么不是我？”
眼前泪水模糊视线，她已经看不清巫女的面容。
明明只差一点，她就可以带她出去。
只差一点，她就能带她去报仇，去讨一个公道。
“不是你……就已经很好。”
巫女的话音逐渐虚弱，最后几乎快听不清。
怀中的魂魄没有温度，没有心跳，没有任何动静。
墨秦鸢的心一阵钝痛，无力感钻进她的四肢百骸，几乎将她蚕食殆尽。
她哭着把全身的真气往巫女的魂上渡去，知道已经成定局，可又心有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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