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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牛的家人似乎没想到她会问这个问题，眼神古怪。
特别是他的三个弟弟们，看她的目光，和二牛初次见她时，看她的目光一样相似，赤裸而炽热。
二牛父亲反应最快，回答她的话。
“贱内命不好，去世得早，家里如今便剩下我们这几个。”
墨秦鸢点点头，被三个男孩盯得后背爬上鸡皮疙瘩。
这里给她的感觉让她很不舒服。
她还不如在林中过夜。
二牛父亲道：“仙人来一趟，累了吧，先坐下休息，一会儿饭就好了。”
被那三个男孩盯着，她已经感觉很不好了，也没了吃东西的心思。
“我已经辟谷多年，不用吃食，你们吃便可。”
二牛父亲连连说好，还是给她倒了杯茶水。
细碎的茶叶漂浮在浅黄的茶水中，茶杯内壁上沾着未清洗干净的茶渍。
她有些洁癖，这下连喝水的欲望也被彻底压下去。
她刚坐下，外面就有小女孩端着吃食进来。
“阿爹，饭菜好了。”
女孩五六岁大的模样，头顶的头发毛毛躁躁，形似鸡窝，土黄的小脸上也脏兮兮的。
更别提身上穿着破烂单衣，袖口边缘油得发亮。
现在已经进入深秋，气温骤降，她身上的衣服明显不合身，也无法御寒。
反观二牛和其他三个男孩，身上穿的虽不是什么名贵衣裳，但也是要体面有体面，要温度有温度。
“这是……”
二牛父亲连忙解释道。
“这是我家的童养媳，刚才忘打招呼了，让她污了仙人的眼，仙人莫怪。”
说着，他便朝二牛使了个眼色。
二牛心领神会，在女孩放下吃食后，提着她的耳朵拽着她出去。
那背影，看得墨秦鸢耳朵生疼，女孩却是没有叫出声。
“二牛已经跟仙人说过了吧，我们吴家村受到诅咒，村子里的人不仅活不过三十岁，也走不出这座山。”
墨秦鸢的思绪被拉回，呆滞点头，刚才女孩被拖拽走的画面，一直在她的脑海中闪现，心里像是被堵了一块巨石，不舒坦。
她这般年纪时，正好死了双亲，被凌子虚带回溯明宗。
跟这个小女孩比起来，她算是幸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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