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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设想过和几人说起这些往事，要自己保持平静。
可真到这个时候，她还是压不住沉寂多年的满腔委屈。
“只有你们笑了，如果这就是你们所说的玩笑，抱歉，我开不起。
“我得到的只是一个你不要的玩具，江南雪得到的才是你的关爱。”
林怀瑾眉头皱得更紧，没想到墨秦鸢会这么想。
“师妹……”
他刚说出两个字，就被墨秦鸢厉声打断。
“你们说的一视同仁从一开始就不存在，若不是江南雪出现，我还真以为你们把我当成一个人！”
七月的夜风已经有寒意，吹在墨秦鸢单薄的身躯上，仿佛随时都有可能让她倒下。
林怀瑾一回想，他们每次都在补偿后来到的小师妹，在很多事上，确实对墨秦鸢有所忽略，张了张口，到嘴边的话也变得苍白，没了力说出口。
“其实我不过是你们养在暮雨峰的一个宠物，凌子虚也不过是把我当成一个吉祥物放置在山上。
“不然为何每次都只检查你们的功课，不检查我的？到底是宗门欠缺培养雷灵根的经验，还是他压根没在意过我的修为？”
墨秦鸢握紧双拳，月色勾勒出她孤单的身线在微微颤抖。
提到凌子虚，林怀瑾面色肃然，眉头皱得更紧，“唰”
的收起折扇，低声呵斥。
“墨秦鸢，你过了！”
墨秦鸢嗤的笑出声，面色不屑。
“我哪过了？”
她目光一转，落到他手中的七彩琉璃镯上，深呼吸让自己冷静下来，憋回要滚出眼眶的液体，脸上重新绽出笑容。
“话归正题，师兄应该不止买回这一个镯子吧？其他的东西呢？”
林怀瑾眉头松了松，没有搭话。
想到他的行事风格，墨秦鸢眉梢高挑。
“都被你毁了？”
他下意识握紧手中镯子，直勾勾盯着墨秦鸢的双眸。
四目相对，墨秦鸢的笑里带着说不出的邪气。
“你带着它过来，难不成是想当着我的面毁了它，以此来警告我吗？”
“……”
“那就毁了吧，反正它现在跟我也没有任何关系，我也不会心疼。”
林怀瑾的心骤然坠落，猝不及防碎开。
她这话哪是说镯子，分明就是在说他们。
他们一起在暮雨峰生活了那么久。
她明明亲口说过，他们是她的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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