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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显然注意到了红着眼眶的程书柔，但他的目光却始终落在姜朵的身上。
姜朵死死地盯着自己的鞋面，这下好了，被许寂撞见她欺负程书柔，她的小命怕是要彻底不保了。
要不她也挤两滴泪出来？
算了，还是想想什么姿势离世能体面点吧。
“还不结账。”
？
什么？
姜朵抬眸对上许寂的双眼，指了下胸口，“我？”
许寂皱了下眉，“不是让你先，快点。”
“啊，哦哦。”
姜朵顾不上惊讶，越过程书柔，把手里东西放在收银台上，转头发现许寂已经出去了，拎上袋子小跑着跟上。
唐雪拍了拍程书柔，小声问道：“书柔，他是你姐男朋友？”
程书柔回过神，脸色微变，下意识道：“不是。”
“那他怎么帮着你……”
程书柔扯了抹笑，“唐雪，我们赶紧重新排队吧，上课要迟到了。”
“同学，你排我这吧，我不急。”
男生红着脸挠了挠头，让出位置。
程书柔没拒绝，手指绕过耳边的头发，笑着道了谢，倒是让男生的脸涨得更红了。
——
“诺，你的早饭。”
两人找了个空桌，姜朵把热好的三明治和燕麦奶推到许寂的面前。
许寂眼皮都没抬一下，没有要吃的意思。
什么意思，买的不对他口味？
不应该呀，这牌的三明治挺好吃的，难道是这燕麦奶买的不对？没错，肯定是这因为这个，她按照自己口味来了，应该买冰美式才对。
姜朵起身，正要往便利店去时，许寂突然抬眼看了过来，“不吃？”
啊？不是给他买的早饭吗？
许寂仅有的耐心消耗殆尽，浓如墨色的眼眸扫向姜朵，“你觉得这个点了，我会还没吃？”
哦，好吧。
姜朵重新坐了回去，把他面前的三明治和奶又挪了回来。
久违地早起，热腾腾的三明治搭配香浓的燕麦奶，她感觉整个人都活过来了，原来这就是青春的感觉，好怀念。
姜朵在心里发出感叹，全然忘了穿书前她也只是个大四未毕业的学生。
“一会有课吗？”
姜朵吃的脸颊鼓出一块，一边嚼嚼嚼，一边晃晃脑袋。
她昨天看了课表，今天是下午的课，她早上出门时，包艺可还在和周公约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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