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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遥心中一动，红烛没有喊他师兄，可他却没有提醒和反驳，“嗯，什么都可以与我说。”
少女依然怔怔地望着前方，开口道：“今天王长老问了我一个奇怪的问题，她问我昨夜夜间可有事发生，我记得，王长老是陈师姐的师父吧，昨夜夜间，我在屋子熟睡，阵法没有运转过的迹象，我想，要不是昨夜发生了什么我们不知道，可以再仔细检查一遍，但是，王长老必然知道点什么。”
程遥沉默了一下，道：“王长老这边，我想其他长老总有人有了怀疑，我会去探探口风，你就把屋子里再检查一遍吧。”
“嗯，还有一事，”
分享秘密会促使人们相互信任，刚才的事情人人皆知做不得信任的媒介，可红烛还瞒下了一点事，“昨夜我做了个噩梦，我梦到窗户被风吹开，窗外有个人站在那里，看身形是个女子，联想王长老的话，我有点分不清这是真的还是梦到的了。”
“你说噩梦？”
程遥敏锐地注意到了关键点。
红烛似乎还有点心有余悸的模样，道：“我梦到那个女子念叨着一些我听不清的话，她没有靠近我，可心口好疼，我就低头看看发生了什么，就看到胸口上有个黑色手印，除此之外别无伤痕，可心脏连着血管却在胸腔外跳动。”
“鬼魂？”
程遥突然间面色一变，追问道，“然后呢，你有没有事？”
“我也没有事你不正看着么，”
红烛被青年吓了一跳，道，“后来我也不知道是吓晕了还是睡过去了，总之没有后续了，所以鬼魂是什么？”
“作为北武的中心地带，霞城与其他城池却都相距甚远，往返极为不便，你可知为何？”
红烛顿时意识到了程遥说的鬼魂大概是什么意思了，“与鬼魂有关？”
“对，禁法鬼魂，曾经毁灭了三座城池，虽然其中有许多是不堪忍受自尽的，”
青年面色凝重道，“据传就形同鬼魂索命，一边愤恨不甘念念叨叨着，一边无形的手爪就能掏出生者的心脏，因此死去的人心脏虽在体外，心口不会留下伤痕，只有一个黑色手印……你真的没什么事吧？”
看着青年担忧的模样，红烛面无表情，缓缓往后挪了一点，拉紧了衣襟。
程遥：“……”
“早上更衣时就看过，梦就只是梦。”
少女淡淡道。
程遥却是松了一大口气，“没事就好，此事重大，你先与你师父提上一嘴，然后刘长老应该会让你不要再告诉任何人了，我去看看古书中的记载，昨夜诡异之事连发，除了刘长老和我，我希望你暂时不要相信任何人。”
红烛看着青年的目光纯粹天真，轻轻地颔首。
：（）长河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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